“宋谦,你莫不是忘了,你身上尚存着逃兵的嫌疑,你如今不好好劝规婉儿,行事低调些,还拿着婉儿当盾使,大家谁也不是傻子。”
西平王妃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时,她抬起手掌重重拍在桌上。
宋谦被堵的哑口无言,怔怔的扫过西平王妃母女三人,双手已是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
许久后,宋谦才找回一丝意识,再没有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架势,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泽哥儿去永宁侯府给永宁侯世子道歉。”
西平王妃没有再说话,当是默认了宋谦的话。
顾姜羽命人把宋谦推出王府。
而宋谦前脚刚离开王府,西平王后脚就回到王府了。
管事前来向西平王妃禀报:“王妃,王爷回来了。”
西平王妃让顾姜羽带着顾姜蓉先回院子,她则起身去了西平王的书房。
西平王妃走入书房时,就看到西平王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他面无表情,双眸带着未能及时消退的煞气。
看到西平王妃进来,西平王猛然回过神,唤道:“王妃。”
“王爷刚从外面回来?”
西平王微微蹙眉,颇有些心虚的点头:“是。”
西平王妃关上房门,转身时,开门见山地说:“王爷不是入宫见太子,而是和文荣昌出去见了谁?”
西平王表情微僵,想到文荣昌擅作主张安排的那桌酒席,西平王心中怒火再次燃起。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砸到地上:“文荣昌这个贼子害本王。”
西平王一直很赏识文荣昌的才华与头脑。
直到今日所为,才让西平王意识到文荣昌是有心人安插在王府的内奸。
西平王妃秦氏说道:“他是不是安排你去见梁王?”
存亡
顾宥齐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秦氏:“王妃如何知道的?”
秦氏拿出自己入宫后,谢锦云派人送到顾姜羽手中的信,拆开,摆在顾宥齐面前:“王爷看看吧,这些日子投奔咱们西平王府的谋士有不少,可独独这两个人问题很大。”
顾宥齐一目三行快速看完信。
可是看完信后,他又重头仔细地看,反复看过信上的内容后,西平王拿信的手颤抖了起来:“那少年儿郎……竟是谢家子。”
“没错,当初因和梁王党勾结,意图暗害太子妃而被谢家逐出谢府送往燕州苏家,这苏家是太子妃继母也是亲生母亲的母族,可这孩子不安分,逃到了凉州投奔我们,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又为何随我们入燕京后,却不敢跟我们赴宫宴,他到底在躲谁,你我现在都心知肚明。”事关王府存亡之事,秦氏不得不多留点心眼,把人性往最大的恶性去揣测。
秦氏继续说道:“如若,他以西平王义子的身份,私下和梁王、皇后来往,又或者,他与外人联手,往我们西平王府放点什么罪证,梁王借此把柄拿捏王爷,逼迫王爷站队支持他,那我们王府可就腹背受敌,两面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