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去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仔细检查杯沿,担心玻璃杯有灰尘,去盥洗室洗了几分钟,又用饮用水冲刷完杯沿,确保不是盥洗室的生水,他再接了一杯给晚心亭。
晚心亭没用手接水,抿了口东庭秀放在唇瓣的玻璃杯,「你做事好慢。」
东庭秀骄傲说:「这是我的卫生习惯。」
晚心亭喝完水,东庭秀又说:「今天走累了。我给你捏捏腿?谁叫你不跟我去摘菜。幸好你聪明,没去摘菜,摘菜也难受,你可以学姜誉之好好在房间内休息嘛。为什么跑去山下买调料,白宗俊不是长了腿么?缺你一个又怎样?」
东庭秀絮絮叨叨,「你要是不跟白宗俊出去,你就不会被吓到了。说来也奇怪,你回来之前,我眼皮都在跳。你看我就这么担心你。」
他将晚心亭的小腿放在他膝盖上,轻柔地按捏,他也不太懂按摩,只晓得手指放在晚心亭腿上捏捏按按,让她不痛就行了。
晚心亭捏住东庭秀的唇:「我说过了,我没有被吓到。」
东庭秀甩开晚心亭的手,让晚心亭靠在他肩膀,给她按揉太阳穴,晚心亭的耳廓蹭在他胸肌,发丝也跳跃在他的锁骨,他很快敏感地脸红了。
晚心亭本来躺在他肩头,后面变成了躺在他胸肌上,再来她扭了头,在东庭秀胸膛用鼻头四处嗅着,使劲埋了几下,好像在找奇怪的味道。
东庭秀全身绷紧,闭上了眼,仰头,抖着唇瓣噘嘴,好似晚心亭要亲吻他。
晚心亭抬起头,含着笑,拍拍他的脸:「庭少爷,你洗了澡来找我么?身上香香软软,你换香水了么?」
东庭秀没说他连续几天擦了润肤身体乳,他怕别的男人知道后,贱兮兮地效仿他。
-
金梦书在楼下没打搅晚心亭休息,直到和哥哥大展身手做好了中餐。
金梦诗也同弟弟一道做了中餐,他想得很豁达,以后都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口味自然要随晚心亭。首次挑战中餐,金梦诗并没有好高骛远,做了一盘番茄炒鸡蛋。听说是中餐新手必备,有手就会做好的美味。
金梦书尝了口鸡蛋,挑剔道:「你糖放多了。太甜了,她不喜欢吃甜。」
「她喜欢吃甜。」金梦诗有证据,「她和姜誉之约会那次,她点了很多甜点。」
「才不是。」金梦书淡定说,「我说的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伯母对我说,她不喜欢吃改良口味的中餐。谁会在番茄炒蛋里面放糖?」
金梦诗关注到金梦书隐隐炫耀的重点,他和他们不一样,他见过晚心亭的母亲了,得到了晚心亭母亲的认可。
在一旁默默无闻帮助在贇洗菜的姜誉之也侧了耳朵。
金梦书没再说话,抛出重磅炸弹后,扬着得意眉目,颔首低眉专心做菜。
「她也不喜欢吃泡菜,大酱,味道太浓的她都不喜欢,她喜欢新鲜清淡的食物。哥,你以后还是记住吧。别给我们俩添麻烦。」
金梦诗气歪了鼻梁上挂着的眼镜,金梦书哪来的脸,好像他是大房训斥偏房的气度,八字还没一撇,晚心亭也没选他订婚。
但他不同弟弟废话,「行。我记住了。」
他阴邪地想:「幸好上次伪装成了你,那么没用的一晚上,你看她还想搭理你不?」
金梦诗看出了晚心亭一天一夜都没有同弟弟说几句话。
-
白宗俊满身是血被送上赶来的救护车,暴徒早已被便衣警察压倒,扭送上警车。人质也在慌乱的人群中被找到,一起进入警局录口供。
PD拨打了李室长的号码,李室长听闻消息后,立即从首尔出发赶到鱼龙山最近的医院。
被送上救护车途中,白宗俊保有清醒的意识,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止血操作,他身中两刀,其中一刀是暴徒袭来,他替晚心亭用手臂挡下的一刀,另一刀……
白宗俊忽地发笑。
他清晰地记得,暴徒刺向晚心亭的另一刀,晚心亭搂过白宗俊的腰,让他帮她挡了一刀。刀刃从他的侧腰划过,只差一厘就刺穿他的肾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