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季安怎么?样了,药材采着了没。」
胡公公眼睛闪了一下,如常回?道:「探子暂时还没有新消息,要不要奴才?叫人回?来问问?」
皇帝摆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季安这?个孩子呀,脾气太过较真,太倔了。」
胡公公接口道:「那也是皇上您疼英武侯的多,这?性子不就?惯出来了。
「您瞧贺尚书一出事,英武侯那心就?铺在贺尚书身上了,要不是有您硬把案子交给侯爷办,估计侯爷早就?跑出城去找人了。」
「嗯,这?孩子忠心朕知道,你看他年纪轻轻的就?一身伤病,朕作为皇父难免多疼他些,唉,等?季安从南方回?来,朕就?借着这?个由头封他个郡王,让他卸了这?些个琐碎差事,安心好好调养身体,再跟孟丫头生两个孩子,朕也算对得起温家?了。」
胡公公脚步急不可察顿了一下便恢复如常,笑着恭贺:「哎呦,那可好,可见孟小姐是个旺夫的,您刚给他们指了婚,侯爷眼看着就?要升郡王了,这?可是郡王妃,孟小姐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心里?着急的很,只盼望着温家?能得天?眷顾,若是听到了皇上的话就?给侯爷拖个梦,提醒侯爷千万别贪恋功绩呐!
在皇帝上朝的时候,后宫的小佛堂里?又一次暂停了捡佛豆的声音,贵妃柳眉微蹙,问那不起眼的宫女:「听的可真切,皇上真的说要给温辞旧封郡王?」
宫女声音不变:「千真万确,奉茶宫女亲耳听见的。」
贵妃气的手用力抓佛豆,宫女官及时挥退宫女,不让别人看见贵妃的失态。
关?好门后,宫女回?到贵妃身边轻声道:「娘娘勿要气坏了身子。」
「噼里?啪啦」一阵响,贵妃气怒之下一把将晨起捡的佛豆扬了,地上滚落了一地的豆子,宫女官用袖子将贵妃身边的豆子扫远,一面硌到贵妃。
「二十多年,本宫陪伴了他二十多年还比不过皇后那个死人吗?」
「娘娘…」宫女官心疼贵妃那些年吃的苦。
只要想起初入宫那些年,贵妃就?恨得牙根痒:「当年皇后那个贱人不让本宫生孩子,直到她?死了本宫才?得以怀上龙种,否则本宫的翊成怎么?会比太子小五岁。」
「晏泽,取自『海晏河清,泽被?苍生』,而本宫的翊成从生下来就被定为辅佐太子的,凭什么?,他孙晏泽就?是个窝囊废,做了二十二年的太子连皇帝的喜欢都讨不到,凭什么?就?要把皇位让给他,皇位就该是本宫的儿子的。」
「孙珩,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不会亏待我和翊成,既然你不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宫女官望着贵妃眼睛里?的绝望悲痛,想起娘娘这?些年替皇上背的黑锅,这?些宠幸都是有条件的,宫月抱着贵妃:「主?子,您下命令吧,我们这?些人都只听主?子您的,只要您想,属下等?今晚就?……」
身边人的忠诚唤回?贵妃濒临崩溃的心理?防线:「不行?,现在还不行?,温辞旧虽不在京城,但?秦添的禁军还在,秦添那个狡猾的,再去试探试探,若还是拉拢不过来就?放弃,让本宫好好想想时机。」
「既然英武侯如此心系百姓,那他就?该和那些贱民同生共死,一起埋葬。」
「属下明白,这?就?给裴一传信下去,将人安排进救灾队伍进行?刺杀。」
「还有,把翊成养的那些人都要过来。」
*
「阿嚏…」
突然一个喷嚏将孟湘染昏昏欲睡的大?脑叫醒,低头正好瞧见手上的针差一点点就?要扎进肉里?了,脑子清醒的速度又升了一个台阶。
把针别在正在缝合的布料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揉着一个劲儿猛跳的右眼皮,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发发,温辞旧那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008瞅了眼后答道:「哦,他的毒解了,而且体内暗伤也全都好了。」
这?种事情上,008不会说假话,孟湘染就?奇怪了:「好了?他好了,怎么?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看看我眼皮上是不是长虫子了,怎么?跳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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