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等待的耐心,在一点点流逝。
箍她腰肢上的手,轻轻使了点力。
凉浸浸的皮带环,硌在露出衣摆的皮肤上。
温楠折眉一惊,扭了几下。
一不小心,蹭出了体温。
“凉。”
周言垏略过她的话,心底烦闷,虎口掌她下巴,推起。
翻涌的眼眶里,是她还略带红肿的额头,眉骨,眼皮。
“等到自己解决不了,哭着用蛮力,然后走投无路,再跑来求我?”
他口气不好,咬牙切齿的。
温楠揪他衣襟,窘迫,不想承受他这般赤裸的洗礼。
“周言垏,我自己的事。”
“在典当行车库等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是你自己的事?”
周言垏翻旧账,让她难堪。
温楠难受,还想躲他目光。
头一瞥,又捏回。
男人力道在气焰起来的时候,是难把握好的。
温楠轻哼了声,“疼。”
“这就疼了?磕上贺延洲那一刻,你怎么不喊疼?”
他奚落着,也戳破着。
但见她疼了小脸皱巴巴,又松开力道。
巴掌脸儿,弱不禁风。
除了能在床上折腾外,哪哪都折腾不了。
而温楠被周言垏的话,堵得心口喘不来气,又忽而惊醒。
下午,她急切磕上贺延洲鼻梁那刻,确实没想过疼不疼这件事。
她只想护住自己不被侵犯的唇,完全摆脱贺延洲的控制。
真正感觉到疼,是在避开所有伤害后,撞见周言垏同宋婉凝那刻。
那股疼劲,才一下子被无限大进四肢百骸。
温楠哑口无言。
周言垏的手,揉上她微张的唇。
糯软,尝过,自愿沉沦。
“他吻你了?”
他在指贺延洲。
温楠闭眸,眼睫长,卷,翘。
被夜风吹拂过,显得格外凋零欲谢。
周言垏头颅微俯,气息间,残留着烟草味。
不浓,不呛鼻。
真正有钱人抽的烟,可以是香的。
“不让他吻是吗?”
周言垏的呼吸沉甸甸的,就在她轻颤的脸儿前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