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承认,不过却说女人是我自己叫的。——这不是扯淡么?”徐柏涛后悔不跌。
“现在他们人多,而你一个人又喝醉了酒,你说的话就没多大说服力了。”罗子良现在也不好责怪他粗心大意,就如那句老话说的那样,不是我等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那组织上会怎么处理我?处分?还是撤职?”徐柏涛的心乱了,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处分是会有的,不管是不是被陷害,毕竟事实摆在那。撤职就不至于,他们也不敢太过份。”罗子良沉思道。
开发区是市里新设的机构,虽然是处级单位,但没有设立人大常委会,党员领导干部都归市委组织部管。
“处分就他娘的处分好了,只是心里面感到窝囊呀……”徐柏涛这次被打击得不轻。
“据我的估计,你可能会调离开发区,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罗子良同情地说,他心里也在深深自责,如果不是他一心要追查邓瑞轩和刘润毅违纪的事情,徐柏涛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调离开发区?”徐柏涛惊愕了一下,然后赌气说,“走就走,免得一整天碰到这帮龟孙子。”
徐柏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他已经有家有孩子,如果去近一点还好,去远了可能就和妻子两地分居,过上了苦行僧似的日子。
过了几天,调令果然下来了,调徐柏涛到唐平县巴台乡担任乡党委书记!
对于徐柏涛来说,虽然级别没有变化,但从市里调到一个贫困乡镇去,主要是给他的家庭以极大的困挠,他的小孩已经读书,妻子就不可能马上跟他调下去,从此以后,只能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这件事情对罗子良来说,不只是在开发区失去了一大助力,而且他从这份调令上读懂了里面的含义,他以前就是从省委办公厅下放到唐平县的巴台乡去的。而现在徐柏涛步他后尘,是有人在敲打他!
最不可思议的是,公安分局的局长郑凯强也被调到了唐平县担任副县长兼公安局长……
郑凯强本来是副处级,也属于平级调动。不过他比徐柏涛强太多了。
至此,罗子良在福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又成了孤家寡人。其他的官员们,和他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现在开发区公安分局的局长由常委副局长何昊霖代理。监察局长由管委会副主任李承望兼任。
刚撕开的一点蜘蛛网,又被人为地织上了,变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郑凯强和徐柏涛离开的时候,罗子良设宴为他们送行。
“罗主任,你在这里一定要当心呀,别看这地方不大,小人可不少。”徐柏涛喝了几杯闷酒,嗡声嗡气地说。
“呵呵,没关系,大不了我也到唐平县去,到时候我们三个又能一起喝酒了。”罗子良洒脱地说。
“说得对,哪里干还不是干。人生短短几十年,也就那么回事了。”郑凯强过几年就退休,也看开了。
“郑局长怎么说也还能捞得一个副县长,加上兼任公安局长,一方实权人物。我可就惨喽,一个偏远的乡镇,每天只能钓钓鱼,打打猎混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徐柏涛有点意志消沉。
“徐书记不必垂头丧气,唐平县巴台乡我也待过大半年时间,那里的人虽然也有一点小手段,但比起这里来,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以你的头脑和经过大风大浪的经历,一定能如鱼得水,说不定会找到人生的价值。”罗子良改变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