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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蓉昨天晚上对钱老板放鸽子的事情,田诗宜打电话来把她训了一通。
雷文蓉就道歉,“诗宜呀,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说得好像你是黄花大闺女似的。钱老板虽然年纪大一点,但人长得也不丑,何必要对他有抵触?就算心里有点阴影,只要灯一关,还不就是那回事?二十万呐,抵你两年的薪水了,这一笔账你不会算么?真是没办法说你。”田诗宜喋喋不休地说。
“诗宜呀,别说了,我考虑过了,觉得还是让个人好好过日子算了,因为工作关系,可能会有负罪感吧。”雷文蓉难为情地说。
“行了,你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了,就这样吧。”田诗宜说。
“哎,等等,诗宜呀,听说你在海关有熟人,有空带我里去玩一玩呗。”雷文蓉说道。
“海关有什么好玩的,不就几幢房子吗?当然,还有长长的大码头和成山的集装箱。”田诗宜说。
“认识你以后,常常听到你谈起海关的事情,让我觉得那里变得很神秘了,海关又是个特殊的机构,我就算是个警察,都没有权利进去呢。”雷文蓉有些遗憾。
“想去还不简单?那好吧,明天就是周末,你不用上班了吧,到时候我带去玩一圈。”田诗宜想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田诗宜就带着雷文蓉进了海关宿舍楼。
田诗宜带着雷文蓉去的地方是海关关长程鸿军的宿舍,一套三屋两厅的房子。雷文蓉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程关长。
程鸿军的年龄不是很大,四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人。他和田诗宜在称呼上,是表哥表妹。
这个程鸿军的老婆和孩子都在京城,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田诗宜进来后,就像女主人一样拖地,洗衣服,烧水泡茶等等。
田诗宜在忙的时候,程鸿军把田诗宜带到书房,聊一些没营养的话。
半小时后,程鸿军借故上厕所,来到厨房,对还在搞卫生的田诗宜说,“你这个朋友有问题。”
“你说雷文蓉呀?她有什么问题?”田诗宜不解地问。
“具体的我说不好,但我发现,她进我的书房以后,眼睛有意无意地在观察我放在桌子上的工作报表。”程鸿军说。
“莫不是你太敏感了吧?她一个分局搞内勤的人,能威胁到你头上来吗?”田诗宜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呀。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到眼皮直跳,心里不太踏实。”程鸿军说。
“哎,你还没告诉我雷文蓉有什么问题呢。你们海关直属于国家海关总署,滨海市政府都管不了你们,你怕哪门子呀?”田诗宜问。
“虽然他们管不了,但你没听说一句话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滨海市自从换了个公安局长以后,很多东西都变了,堂堂的市政法委书记郭伯光多有权势的一个人呀,都被双规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程鸿军说。
“这位新任市公安局长带来的变化我也是感受到了,但他总不至于连滨海海关也敢查吧?”田诗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