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招吧?”郭科长有些失望。
“这件事情,我得向罗书记汇报一下,毕竟他是领导,高屋建瓴,能调动的资源比较多,他或许有方法。”孟恩龙说。
“行,那我们回去吧,已经夜深了。”郭科长说着就站了起来。
“这就结束了?”孟恩龙有些依依不舍。
“怎么,还想看呀?”郭科长理解地笑了,顺手把望远镜又递了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黄副书记他们看完舞蹈,然后也开车离开这里了么?”孟恩龙摇了摇头,脸也红了。
“哪能呢?我懂你的意思,他肯定会在这里住一宿,天亮时才会回去的。至于和跳舞中的谁睡觉,就看他的审美观了。”郭科长暧昧地笑了笑。
于是,两人就用手机电筒照路,高一脚矮一脚下了小土山,到路边上车,回了市区。
第二天,孟恩龙又把这件事情向罗子良进行了汇报。
罗子良听完,皱着眉头说,“看来,这个盘江市的干部中,还真有一个本地帮的存在。”
孟恩龙说,“是啊,以前来盘江市任职的莫晓兵之流,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各玩各的,各取所需,相安无事,造成这些山头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现在,纪委大权掌握在卢青茂书记的手中,他也是盘江本地人,想要让他去查蔡县长,从这里打开突破口,可能只会应付差事而已。而且,他们还可能会互相通气,对搞调查。”
“固若金汤的城墙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历朝历代还没出现过不被攻破的城墙。”罗子良淡淡地说。
“那接下来怎么办?”孟恩龙问。
“先来个搂草打兔子,看一看兔子逃跑的方向吧。”罗子良说。
“哦,这么个打法?”孟恩龙很好奇。
“我让邓雅琳邓市长安排审计局去审计建工集团的账目,试探一下。”罗子良说。
“试探?那干嘛不查清楚,如果直接能查到蔡县长担任建工集团公司董事长时的账目漏洞,那就省事多了。就可以对他进行审查了。”孟恩龙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查是不一定能查得出来,我只不过是让他们这些人感受到一种压力而已。”罗子良说。
“您对审计局的人也不是很相信对吧?”孟恩龙问。
“信不信不重要,如果你是建工集团的董事长,你贪污受贿会入账吗?搞建筑的,利润很大,二级、三级承建商给的好处费一次性就是几十上百万,如果蔡金瑞是聪明人,绝不会去贪单位里的那一点小钱。所以,以我的估计,建工集团的账目查下来,很难找到有力的证据。”罗子良说。
“我明白了,这是打草惊蛇之计。”孟恩龙恍然大悟。
“呵呵,对于组织部那个郭科长,你可以让他继续帮忙,但对他说话,要有点保留。”罗子良说。
“保留?还是不相信他呀?”孟恩龙又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