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窗外天还黑着,只是从深夜的黑,转化为天即将明的深蓝,看上去应该已经上午五点多了。 她昏睡了四个多小时了。 孟逐试图坐起身,但身上还残留着麻药未退的无力感,身体如同被灌了铅。她只好撑着床边的护手,一点点挣扎。 “你在做什么?” 冷淡的男声在黑暗里响起。 孟逐瞬时僵住,感觉心脏被人紧紧一攥。适应了片刻,她终于在那团黑暗里捕捉到一道人影。那人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隐在暗影里,神情看不分明。 她才意识到,是周予白。 她嗫嚅着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但喉咙因干涩发紧,话语只化作一声气音。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他起身走到了病床边。窗外的路灯从百叶窗的缝隙间透进来,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