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水囊。 “你若是一句真话都不告诉我,我如何救你?” 这是……裴玄鹤的声音。 陆琉下颌搁在被磨得油光水滑的笼上,努力掀起一只眼皮,看向尾缀在站笼旁的女郎。 裴玄鹤所有青丝用一根木簪束起,是男子发式,她也确实从来面容冷峻,如同男子,可是今日,她那双深邃的眼眸竟在天光下泛着点点泪光,带了些女郎的柔情。 她哭了。 她在为他哭吗? 陆琉想伸手为她揩去眼泪,却被腕上的铁铐卡在站笼里。 久许,他才嘴里嗫嚅出一句话:“裴大家,你知不知道……缘何那些学生怕你却不怕我?” “玄鹤,”陆琉从喉咙憋出这两个魂牵梦萦的字,他害怕再过一刻钟就再也无法说出口,“我……你的戒尺打人很疼,等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