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一口酒呛到喉咙外,胡须湿成了山羊绺。 抱玉倒着两只脏兮兮的泥靴,腾腾地走到那跪着的将校跟前,居高临下,质问: “汝从何处听闻此等谰言?是茶寮酒肆,街头杂耍,还是娼楼妓馆?道听途说的厥词也敢到这里撒放,妄议要案是非——我看你并非是想捞骆复义出来,而是想进去陪他!” 她声调既高,话来得又快,将校才仰起头,就看到了一张青肿未消却气势凌人的面孔,上头两道眉毛高挑着,底下两只眼睛乜斜着,嘴角似翘非翘、似歪非歪,十足挑衅的形容。 将校不自觉地磨起了牙,神色狰狞。 豺狼遇见兔子,自然要目露凶光;若是这只兔子恰好就是那只从自己口中侥幸逃脱的,此刻又趾高气扬,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豺狼的凶狠里就要再掺上三分毒恨。 抱玉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