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得双环髻,戴上一圈已枯萎发黄的花环。花虽凋零,却不像经年腐朽之物,大概是前几月采摘下来,编织成环。 布偶不知被人洗过多少遍,被洗得褪色,桔不成桔,还衔有李昭身上那般山雪缱绻的淡香。 喜绥用双手捧起它,摩挲着眉眼处的缝线。这是她娘吉莲生亲手缝织的布偶,原本是要被她抱在怀里酣睡,陪她捱过每个冬天、每次梦魇,陪她葬入棺椁的。 九岁那年的冬日,她自觉病入膏肓,已到了在魇中痛得无法呼吸,惊厥颤抖的地步。父亲下值后遍寻名医请脉,无果,娘亲四处拜神以寿相折,无果。 有一日,百薇守她到半夜,见她又咳血猝醒,便慌忙去喊爹娘。 二老那时几乎已不抱希望,想着她能活多久,就养她多久、治她多久,遂高高兴兴地安慰她不要害怕,死门桥畔亦有花有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