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都答不上,最后只能拱手道:“臣等不知。”
陛下摆手道:“罢了,叫吏部尚书过来。”
叶谷也皱眉,心觉惭愧,按理官员任命应经吏部考核,中书门下通过,陛下最终裁决,再交给门下及其下的六部去任命。
他们怎么全不记得一样。
不一会儿,吏部尚书张九玄也急匆匆来了,行礼后陛下直接询问。
张九玄拱手说:“陛下,焦州的知州是那个花恒田,便是此前那个南安府知府,他当初。。。。。。。”
他刚要说,就被陛下打断:“朕知道了。”
叶谷微抬眼帘,观察到陛下眉头紧锁,顿时知道这里面有事。
南安知府……………
叶谷与另两位相公对视,似乎都想起来了。
隐约记起来,三年前这也是件不小的事,当时南安城被叛军占了,知府花恒田逃回京城。
洛阳震动,当时有人主张花恒田身为知府是临阵脱逃,应该追究责任。
也有人辩护当时敌众我寡,连当地守军都叛变,身为知府也没办法,逃出来报信是人之常情。
其实这件事属模棱两可,全在陛下一句话。
当时他还不是相公。
而另几位相公也没发表看法,全等陛下裁决。
却是以卫亲王为首的一派人保花恒田,以郑亲王为首的一派人则要杀花恒田,两派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当时不少人都看出来,这明明是两位皇子之争。
所以这件事在当时引来许多人观望和注意,谁不想知道大周将来的主人是哪个,他也密切关注着。。。。。。
最后陛下选了折中的办法。
没杀花恒田,但也处罚了他临阵脱逃,将其降级贬到北方县城去了。
看似折中,这实际上是对卫王有利,既保住花恒田的命,又没剥除其官身,将他放到北方去,暂时远离洛阳的唇枪舌剑相逼,他官身履历在,过几年卫王一助力回来就能往上提。
看如今他就成了知州,只怕再过几年就要到洛阳来。
他也正是那时料定陛下必然是心里支持卫王的,于是也找上卫王,借着卫王的力才成功在吴相公短暂下野后找到机会补缺。
不过这一年来他越来越发觉卫王远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种贤明人主,有能力有本事。
特别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竟在一个北方来的小将身上接连吃瘪,昏招不断。
陛下没立即对焦州及其六县的免税之事做出回应。
只是抬手说:“今天朕有些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其他的如何处理写个条子上来,朕复核后送银台司去。
最后这件事朕在想想。”
叶谷和几位相公对视一眼,恭敬心里退下,心里却都明白,这里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