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个?还?没有察觉,自以为十分平静,实际却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外头路程艰辛,她们两人?互相陪伴,亲密一些也正常。”
盛拾月看?得又气又好笑,只能道:“若你们两人?选择去南疆,中?途可绕截远路,护送孟清心等人?一段时间,也帮我劝劝她,离家出走那么久,也该计划着回来了。”
叶流云偏过头,还?是不肯松口。
再看?叶赤灵,眼眶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
盛拾月揉了揉眉心,这?也是她想那么久,却一直没有告知两人?的原因之一。
她只能又劝,声音严厉地喝道:“你们从小习武,又分化?作高等级乾元,不想着建功立业,难不成?要陪我打一辈子马球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只要殿下愿意。”
这?句回答倒是快的很。
盛拾月欲言又止,一口气上上下下,愣是没办法落下,憋了好半天才道:“你们就当替我办事。”
“如今大梁看?似平稳,实际已有动摇之势,小姨失踪,我最大的靠山已不在,而六皇女与八皇女相争激烈,不知何时就会牵扯到?我。”
盛拾月故意将这?事说得严重,又道:“宁望舒的巡抚使看?似威风,实际就是哪都讨不了好的酷吏,昨夜你们不在,未能瞧见百姓对宁望舒的惧怕。”
“而朝中?大臣更会将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点?将她拔除。”
“到?时候我能靠谁?”
一听这?话?,叶流云两人?当即焦虑起来,盛拾月被关在皇宫的那半个?月,这?两人?急得不行,连睡觉都睡不好,很是无力。
“再说,你们抵达南疆之后,也可帮我找一找小姨,我实在担心她,”盛拾月重重叹了口气,隐藏得极深的担忧,终于还?是泄露出一丝。
不过很快,她就收敛神色,话?音一转就道:“要是你们选择留在汴京也行,这?北镇抚司总比南疆安全些。”
叶流云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盛拾月却不肯听,掀开车帘,便瞧见一矗立在正中?心的宏大府衙,她眼睛一亮,松了口气说:“终于到?了。”
那府衙很是热闹,一堆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将这?空置许久的地方清扫整理。
马车才停下,盛拾月就一下子跳下来,跑向不远处的宁清歌。
那人?好似在与旁边人?说些什?么,皱着眉头、沉着脸,浑身泛着肃穆冷厉的气息。
盛拾月不敢打扰,放缓脚步,轻手轻脚地站在宁清歌身旁。
对面人?瞧见了她,却不敢多言,只道:“屈夏那厮嘴硬的很,大理寺的人?审讯了一晚上,也不见她松口。”
“一群没用的东西,”宁清歌冷声骂了一句。
紧接着又说:“屈夏不肯招,那她身边人?呢?难不成?他们都和屈夏一般顽固,扛得住严刑拷打?”
盛拾月还?是头一回见宁清歌如此严厉,不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