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宁清歌之前的辩解,说自己没有故意凶盛拾月,只是怕她被其他大臣上奏斥责,所以故意将她提前拦下。
盛拾月那时半信半疑,觉得宁清歌语气极凶,哪里是为她担忧考虑的模样。
可如今对比下来,她才发觉宁清歌对她的态度有多温和。
盛拾月眨了眨眼,便用眼神警告对面人?,让她不要说漏嘴。
她倒要看?看?,宁清歌在外头是什?么样子。
思绪间,她悄悄退后半步,偷偷跟在宁清歌身后……
此时已近黄昏,随着秋风掠过?,日光泛着淡淡橙色,但却无法柔和宁清歌面色半分。
对面那人低着头,姿态越发谦卑,忙道:“屈夏那家伙是铁了心不肯说,昨夜还想撞墙自杀,幸好有?人及时拦下,给她加了副木枷。”
宁清歌听见这解释,眼眸中寒意更甚,又斥道:“她倒是想得美?,以为一死了之就能将这事瞒下,告诉大理寺,再多添些人手,严加看守,不准让她寻到任何机会,否则……”
她声音更冷,接道:“按同伙处置。”
“是,”那人连忙点头。
宁清歌还想再说,又突然顿住。
此刻还在府衙外头,说话难免不便。
于是她率先往前,要向府衙里走?。
官大一阶总有?特权,比如宁清歌的办事场所是最先整理出来的,此刻也刚好能用上。
那人连忙跟在身后?,保持着落后?半步的距离,盛拾月便离得更远,不紧不慢尾随在后?。
府衙里外人来人往,说话声、用力抬起杂物的喝声、桌椅砸在地面的动静交杂在一块,很是嘈杂热闹。
但?这一切都随着宁清歌的踏入,而?骤然压低,好像一下子按下了减速键,个个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盛拾月眉梢一挑,兴趣更浓,同时脚步越轻,生怕宁清歌注意到她。
周围人不止侍从,还有?那些个盛府精兵。
北镇抚司成立匆忙,而?这府衙明日就要开始启用,时间紧急下,这些人都来帮忙。
见到盛拾月,竟也不吃惊。
早已习惯了九殿下的顽劣,虽然不知她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但?无需盛拾月眼神暗示,就已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
而?不知情?的侍人就更不会?说了,还以为盛拾月是宁清歌的亲信呢。
于是,盛拾月就这样顺顺利利地跟在宁清歌身后?,绕过?正堂,穿过?半圆拱门,直至一处威严大气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