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原来是要顾大哥喂才喝啊!
她脸烧得绯红,当即从顾驰手中夺下酒杯,我自己来。
即使轻抿几滴入唇,辛辣也在喉间崩裂,池纯音立即面露难色。
顾驰即使打住,意思意思就得了。
二人这样一来一往,在旁人眼里自是不得了,不过碍于顾校尉的面子,众人笑了几下就把话题扯至别处,不叫池纯音难堪。
喝了几轮酒,顾驰给身边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回意,立即走至篝火旁,吸引席面上众人的注意。
有次良宵,不如打相扑如何?
喝了酒的人浑身上下的血性也涌动起来,自是一呼百应。
池纯音原来不爱看这些,无非就是俩个人光着膀子甩来甩去,一点都没意思,落败那个人摔在地上肯定很痛。
顾驰直起身子,她视线随他一同到正中央去,刚才跃跃欲试要上场的人见状不吭声了,半开玩笑道:校尉,你这样大家还怎么玩啊!
就是就是!
从这些声音透露的信息来看,顾驰身手很利索,至于利索到什么程度,她并不清楚,倒叫对此无意的她都起了兴致。
有谁迎战?
军中人嘴上虽谦虚,各个有血性,不少人跃跃欲试,在他们眼中,能与校尉一较高下也是极其难得的幸事。
顾驰身着常服,衬得身形紧实修长,勃然英姿一览无余,对谁来迎战都不放在心上,还有心思回头看她,懒倦面庞带着笑。
池纯音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回应。
他倒是笑得更猖狂了,即使比赛即将开始,还不舍得转会头去。
她揪着手上的帕子,内心却浸润着丝甜意。
军中相扑十分激烈,大开大合,击搏挽裂,牵扯着池纯音的心肠。
可顾驰的身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进攻防守收放自如,招招紧扣,寻常等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纷纷落败。
几轮比试后顾驰仍旧面不改色,又加上难得出手不少人缠着不让他下场。
池纯音看得饶有兴味,忽然眉心一凉,豆大得雨滴落了下来。
顾驰发觉后连忙喊停,今日到此,日后再说。
一时半霎间风急雨骤起来,顾驰抽身走到身边,要不在军营凑合一夜?
她点头,今日与顾驰是骑马来的,眼下回去怕要淋出病。
顾驰见她应下,俯下身将她端抱起。
池纯音骤然腾空,惊呼道:怎么了?
他面色平静:军中没有女子衣物,你走回去裙裾都要濡湿,我抱你。
顾驰抱她虽是第二次,可还是头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将脸埋在顾驰脖颈,有些害羞。
看见便看见,怕什么?
池纯音不为所动,依旧缩得和个鹌鹑,迎来他的一声嗤笑。
回到营帐后,顾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去烧热水让她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