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王易书的死也是自找的,是母亲的决定,自己不过是因为母亲暂时进了祠堂,稍稍接了一下手罢了。
就算王易书死的冤枉,要找的也不是自己,可以找秋大夫,可以找自己母亲,但绝不是自己。
这麽一想,立时觉得理直气壮起来,看了看床前的脚印,心里暗道可惜,居然让邵宛如逃过了最重要的一劫。
事情是她安排的,她清楚的知道王易书的床上还有一根针,一根用来针灸的针,这当然是秋大夫特意留下的,原本是为了嫁祸给邵宛如,邵宛如诊治过祖母,也是针灸,虽然不知道医术如何,但是这针却是会用的。
王易书的死跟针灸之术有关,邵宛如就可以担一个心胸狭窄,用针扎死王易书的罪名,可是没想到邵宛如居然谨慎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没靠近王易书,现在就算是有根针,也不能证明邵宛如直接下手害死王易书。
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却可以把王易书气死的罪名推到邵宛如的身上,两个人之间三年前就有了瑕疵,三年后邵宛如回府之后见不得王易书的好,又过来把王易书气死,虽然气死不比直接下手害死,但对于邵宛如的名声还是有碍的。
皇家马上就要挑选儿媳妇了,邵宛如这个时候出事,是怎麽也不可能入选的!
她不能让邵宛如入选,不管是进哪家王府,她都不能让她进,莫名的有种危险的感觉。
她要在这种危险成行之前,先把这种危险破除,让邵宛如的名声败坏,然后被永远的送入家庙清修。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气死了王小姐的,那你说说我当时和王小姐说的是哪几句话,又是怎麽把王小姐气着的?”
对于丫环的话,邵宛如并不意外。
她今天过来不但是早有布置,而且还是步步小心,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有布置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兴国公夫人和邵颜茹的这份算计她很清楚,打算踩不死自己,也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她又岂能不守着这份小心。
“奴……奴婢没听清楚……奴婢当时在服侍王小姐……”听她问的这麽详细,丫环心慌的道。
原本準备的侧重点并不是这些,细问之下,她又岂会不慌。
“你在服侍王小姐……没听清楚我们小姐和王小姐的话?”玉洁冷笑着看向丫环,逼问了一句。
“奴……奴婢真的没听清楚……”丫环大哭着掩饰着面上的慌乱。
“你既然没听清楚,怎麽知道我们小姐的话气着了王小姐?我们小姐进来的时候,就这麽会时候,就只是说几句话,秋大夫之前一再的让我们小姐过来看看王小姐,甚至还说王小姐快不行了,我们小姐无奈答应下来之后,却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形,莫不是你和其他人害了王小姐,想推到我们小姐的身上!”
玉洁伸手一指怒声道。
“奴……奴婢……没有,奴婢怎麽会服侍王小姐都三年了,又岂会害了王小姐。”丫环大声的哭了起来。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王小姐担误了你三年的时候,要害死王小姐的?”玉洁-阴沉沉的道。
“太夫人,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五小姐气死王小姐的,奴婢什麽也没注意听……”
丫环一边哭一边转向太夫人,苦求起来。
邵宛如差点要气乐了,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死死的咬住自己,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样子,但偏偏却把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百口莫辩,兴国公夫人找的这个丫环还真是不错,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紧咬着自己不放。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能有这麽一个胆诬陷自己的丫环,兴国公夫人和邵颜茹没少下本钱了!
“宛如,你说说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夫人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邵宛如的身上,眼中难掩厌恶。
“太夫人想让我说什麽?说这个丫环做的僞证比我重要吗?还是说我一个当主子的,说的话还不如一个丫环可信?太夫人觉得我有可能气死了王小姐,却没想过这个丫环可能是害死的丫环,恐怕早己对王小姐下手,否则怎麽会那麽巧我来了,王小姐就出事,能算计的这麽好的,必然是身边的人!”
邵宛如慢悠悠的道,走到这个丫环身边,目光俯视着丫环,眸色悠寒:“如果最后证明这个丫环害了我,还请太夫人把她送到官府去,让官府来查一查她一个小小的丫环,为什麽会敢这麽陷害我,陷害主子,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全家上下都得承担这个后果!”
“五妹妹,你干什麽,她不过是一个丫环罢了!”看到丫环浑身颤抖,邵颜茹不得不站出来道。
“那大姐的意思是说这个丫环说的是对的喽!”邵宛如一挑眉毛,问道。
“五妹妹,只是一个丫环,你是主子,若你这麽说了,你还让这个丫环怎麽活下去!”邵颜茹柔声道。
“五小姐……奴……奴婢真的是说不清楚,若五小姐怀疑奴婢……奴婢愿意拿这条命来填!”听了邵颜茹的话,丫环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主意,当下哭着站起来,左右看了看人,似乎在找什麽可以撞上去的。
边上的几个丫环、婆子一看不好,急忙过来抱住她,生怕她真的寻了什麽短见。
邵宛如要气乐了,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大姐,这纸条是你写的吧?”
“什麽纸条?”邵颜茹一慌,直觉不好,她可以肯定自己没写过什麽纸条落到邵宛如的手里。
“太夫人,你看看吧!”邵宛如摇了摇手中的纸条,递给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