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撇了撇嘴,表示回答。
“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唉……”子微先元很头痛地拍了拍脑袋,一脸愁容,“眼下有件事很麻烦。”
三个人立即抬起眼,“什么事?”
“谁找我们麻烦?”鹳辛问。
“要打架吗?”祭彤兴奋地说。
鹤舞娇呼道:“终于有事做了!”
子微先元沉重地点了点头,“有人想杀我。”
鹤舞个不信,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祭彤慎重一些,“是百越人?什么时候?”
“呃,是九个月之后。”
祭彤愣了一会儿,“等等,我有些听不明白。你是说——你现在知道,有人九个月之后要杀你?”
“你听得很专心。师叔我很欣慰。”
祭彤抱起肩,疑惑地说道:“九个月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不会是摆草棍摆出来的吧?”
“那叫筮算!筮算!灼龟为卜,蓍草为筮,我没教过你们吗?什么草棍。”
子微先元不悦地说道。
祭彤没理会他的怒气,“那过九个月再跟我说吧。”
子微先元扭过脸,“鹳辛?”
鹳辛抬起头,“要杀你的是谁?”
子微先元苦着脸道:“我不能说。”
鹳辛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有人要杀你,就先下手杀他好了。”
“不行。我不能杀她。”
“那你就揭穿他,让他没办法动手。”
“不行。如果揭穿,我会死得更快。”
“那你就跟他好好谈谈,总能找出来解决办法。”
“不行。她绝不会放过我的。除非我死,她才能安心。”
鹳辛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正容道:“那么,就没办法了。”
祭彤打了个呵欠,“我倒有个办法。”
“快说!”
“不想被他杀掉,你就——”祭彤抹了下脖子,“先自杀算了。”
子微先元呆呆坐了半晌,忽然道:“我想喝酒,谁陪我喝?”
鹤舞道:“没兴趣。祭彤,你陪我去看衣服。”
“好啊。”祭彤立即答应。
子微先元看着鹳辛,后者知机地捧起木简,“我去给墨师叔送简牍。”
子微先元长叹一声,“相识满天下,知心无一人。罢了罢了。”
从云池别院出来,子微先元沿堤走到湖边,寻了家酒肆,坐下来要了两瓮夷南最烈的酒,一碗接一碗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