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嚷道:“大白天屋里藏个婊子,兄弟们看看都不行?”接着几只手伸了过来,在她乳上臀上胡乱抓捏。
刘辨机忙道:“大伙儿都住手!听我说!”
众人悻悻停下手,斜眼看着鲍横。
刘辨机道:“犯不着为个婊子伤了和气,眼下有桩大事,兄弟们来找你商量。先出去再说。”
到了外面,刘辨机讲了何清河马上就要到狱里,“这案子我也不用多说,大伙儿都有份,谁也别想撕掳清白,还是想个主意,糊弄过去。”
“白雪莲还不招?”
“法子都使尽了,那婊子咬着牙死挺。这些天兄弟们都没闲着,一直轮流妆扮了,套她的话,也没什么收效。”
鲍横问了一句,呲着牙不再作声。
何求国道:“真不行就把她做了!报个暴病身亡。处分咱们大伙扛着,绝不让谁吃亏。”
“我看行。”赵霸也道,“弄死她!一了百了。”
众人议论纷纷,同意的倒是占了八成。
刘辨机等不到孙天羽的消息,心里发急,思量着真要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陈泰贴在鲍横的耳边说了半天,然后道:“我倒有个主意,白雪莲不是不招吗?咱们干脆把她娘、妹子都弄到狱里来,在她们身上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卓天雄冷冷道:“别忘了白英莲就在狱里,你看她有没有吃软。”
“那是没有动刑!就算白英莲不行,丹娘是她亲娘,咱们把她弄过来,当着白雪莲的面前使出手段弄上一遭,我就不信她还能挺住。”
刘辨机抽着水烟想了半晌,“听说鲍大人屋里的是白雪莲的嫡亲娘姨,不如拿她试试。”
鲍横玩得正在兴头上,闻言顿时老大的不情愿,梗着脖子道:“不只是这屋里有人吧?刘夫子屋里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不舍得?”
这话一出,众人又吵嚷起来,正闹得不可开交,有人说道:“都在这儿呢,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堂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喜形于色,“天羽?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孙天羽脸色如常,淡淡道:“出门逛了逛。刘夫子呢?”
鲍横心胸狭窄,见着众人纷纷起身去迎孙天羽,不由泛了醋味,再见到孙天羽也不来拜见他这“主官”,心里更不乐意。
他本来脑子就缺根弦,这会儿酸火上来,一拍桌子,喝道:“孙天羽!你擅离职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孙天羽情绪本来就欠佳,这会儿窝着心事,也不耐烦装腔作势,见他上来就挑刺,当下横眉道:“闭嘴!哪儿有你这草包说话的份儿!”
鲍横不知进退惯了,一向把孙天羽当了软柿子,被他喝了一声,顿时紫涨了面皮,抄起茶盏就朝他扔来。
卓天雄一掌拍掉茶杯,顺手给了鲍横一个耳光,骂道:“废什么话呢?”
鲍横劈面挨了一掌,顿时晕了过去,旁边跟他交好的几个都噤了口,不敢作声。
孙天羽徐徐道:“刘夫子,卓二哥,我们出来说话。”
孙天羽一身的风尘仆仆,脸色阴沉。
刘辨机呼噜呼噜吸着水烟袋,浑没注意烟已经熄了。
卓天雄抱着肩膀,目光闪闪地看着孙天羽,也不作声。
刘辨机咳嗽一声,“孙兄,可是事体不协?”
孙天羽苦笑一声,说道:“我在龙源呆了六天,那点儿财物抖落了个干净,连人都没见到。”
刘卓二人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存着一丝侥幸,问道:“阎大人不是与他曾有故交,那折扇……”
“什么故交,我们都上了阎罗望的当了,我去门下一问,人家连听都没听说过,那折扇更是狗屁不值,也不知他是哪儿寻来的,递进去随手都扔了出来。”
两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