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发出一声冷笑:“王局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吧?”
王局长的脸色微僵,心下踟蹰。
这荆山是滨城当地知名的企业家、大慈善家,各种头衔傍身,声望极高。
而他调来滨城顶替郑永照的职务担任这公安局局长,就任时间虽不长,但也听说过这位荆三爷的威名。
这次阮糖他们擅自行动确实冒失,他想替他们二人说话,都寻不到找补的口子。
王局长默了半晌,斟酌开口:“我想,他们这么做兴许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需要偷偷摸摸地来我家,撬我的保险柜,打伤我的人。”
荆山越说越来气,“你们是看我荆某人老了,觉得我好欺负。”
“还是看上我家的钱财,趁我不在家就来偷我的保险柜。”
荆山开始朝阮糖和周淮煦泼脏水,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俨然成为一个受害者。
阮糖心生愤懑,听着他的指控,心里没有一丝忧惧。
她知道这次自己协同荆莹莹里应外合,去荆山家偷取保险柜里的物证,局里肯定不会批准。
于是她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决定破釜沉舟,和荆山硬刚到底。
阮糖嘴唇翕动,刚想开口。
一阵清冷低沉的男声就响在会客室里,清晰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这件事是我主导的。”
周淮煦的神情冷然,目光如炬地看向荆山。
他不疾不徐地说:“我们怀疑荆先生与最近发生的几起男性失踪案有关。”
“……”
“我们在荆家提取到相关证据线索,如果审查后证明你和此案脱不了关系,请荆先生接受我们的审讯调查。”
“要是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呢?”荆山冷不丁地说。
他向来慈眉善目,待人温和。
但此刻,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你们擅闯民宅、诬陷诽谤,这不是革职就能过去的事。”
“这事由我主导,如果到时查出你和这个案子没有半点关系,任凭发落。”
周淮煦的眸色一沉,目光幽深地凝视荆山,与他平视。
那一刻,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成冰,周围被低气压所笼罩。
静默横陈下,王局长深吸了一口气。
再不缓一缓,他感觉自己就要缺氧窒息了。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僵局。
“三爷,是这样的……”
王局长在脑海里开始搜刮各种措辞,“他两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查清案情,事出有因,还请您消消气。”
他这话明面上是向着荆山,但实际上,明显是在偏袒阮糖和周淮煦。
王局长掬起笑容,对荆山郑重其事地说:“您放心,这事我们肯定会好好地查,早日还您老一个清白。我想这一切肯定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