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民妇没有陷害他。”
施老爷子问完话,没有理会她,问隔壁修耧车的妇人可在。
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跪下来:“民妇在。”
“杨木匠从你家出去到你再次看到他,中间隔了多久?如实道来。”
妇人回话:“时间很短,我进屋喝了半瓢水,再出来就听到春香大叫着来人呐,然后我…民妇就朝外走,就见杨木匠走的很急,还冲我说了一句,没有调戏她。”
“什么样的瓢,所谓半瓢是大半瓢还是小半瓢,你喝的是急是慢?”
施老爷子问完话,胸中了然,面上不曾露半分。
吴镇令听出门道,暗叫了一声高,看向王春香的目光便带着些耐人寻味。
施老爷子出声道:“范文书,证词俱都记录下来了吧?念与他们听,若无差错,令他们画押。”
范文书放下笔,朗声开始念口供。
念完后,施老爷子问三人:“可有出入不实的地方?”
三人摇头,共答:“没有。”
“画押吧。”
死不松口
三人画押之时,施老爷子与吴镇令耳语。
随后吴镇令招手,原五上前,不知小声交代了什么,就见原五走了出去。
画押后证词收上来,施老爷子面上猛一沉,直盯着王春香,问:“你为何要诬告他人?如实招来。”
王春香身子哆嗦的厉害,拼命摇头,从嗓子挤出声音:“民妇没有。”
“都到此时还要狡辩,那本官就与你细细捋一捋。”
施老爷子盯着她说:“窗栓如何坏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解释不清已经很说明问题,不是一句推脱之词就能为你开脱的。”
“你说杨木匠进院后得知家中只有你一人,问了你夫之后再是调戏,你再三哀求无果,他才上手拉扯,你一叫他被吓到然后逃之夭夭。”
“这其间可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然而旁边人家妇人只喝了半瓢水就听到你大叫来人,时间对不上。”
王春香震惊的捂嘴,忙又争辩:“许是我记错了,他问完后直接拉扯我。”
吴镇令冷冷开口:“证词多次问过你们,你如今出尔反尔,分明有所隐瞒,还不速速将实情道来!”
王春香面上已是恍惚之色,便是再强装镇定,仍是难掩心中慌乱。
她没想到会出动刑部的大官,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唯有抵赖。
“民妇向来胆小,突遭这样的事又惊又怕,就是记错也是正常。”
吴镇令冷笑:“本官瞧你胆子大着呢,施老爷子在刑部任职多年,你都敢骗,拒不如实招来,还说胆小?”
王春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清官大老爷,民妇真是冤枉的,民妇没有冤枉他。”
吴镇令黑下脸:“别以为狡辩就能躲过刑罚,只会罪加一等。”
王春香不管不顾,仍在喊冤。
施老爷子冷冷盯着她,突然问出一句:“你身子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