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香僵着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子哑了声。
满面皆是惧色,不敢看身旁婆母脸色。
李松的娘十分震惊,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的肚子。
再看她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扑上去撕打她:“娼妇,竟敢背着松儿偷人,还弄出野种,我李家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坏完了。”
做惯农活的老妇,手劲亦是不小,王春香捂着头只敢躲。
无力的辩解道:“我没有,没有。”
李松的娘根本听不进去:“没有会是你这个样子?不要脸。”
连连往她身上捶打着。
施老爷子喊了一声住手,李松的娘才恨恨停了手,朝王春香身上啐一口,又骂了声淫妇。
“等我儿回来定要休了你。”
石大夫挎着药箱进来,行礼后站在一旁,等候听令。
吴镇令道:“是与不是,让石大夫诊脉自有结果。”
李松的娘强撸了王春香袖子,硬拽着她的手臂:“给她诊,要真有野种,我饶不了你。”
王春香挣扎两下,颓然失了力气,任由石大夫诊脉,听他说出已有身孕的证词。
还没待人问,她猛然看向杨应和,手指着他说:“孩子是他的,我与他有了奸情,意外怀了身孕,他不想负责,我才欺骗他来家中商量对策。”
“不想他拒不担责,我一怒之下才陷害于他。”
杨应和很是无辜:“我没有碰过你,我天天在铺子住,两个妹子俱可作证。”
喜月连连点头:“我可以作证,我大哥夜里没有出去过。”
王春香彻底豁出去了:“干这事又不是只天黑才行。”
杨应和反驳道:“我白天做活,除了选木、送货,从不外出。”
王春香说:“选木,送货的空档够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喜月盯着王春香张张合合的嘴,不想事情变的更加复杂起来。
施老爷子打断两人争执,问石大夫:“她身子大概怀了多久?”
石大夫回话:“脉像尚浅,仅有月余上下。”
大致算算应是五月初或之后怀上的。
吴镇令问杨应和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可还记得外出次数。
杨应和认真回想,然后回话:“五月只给乌家送过货,还有就是农忙回村做了几天农活。”
宋常富拱手,得了令方接话道:“那几天村里人都可以做证,他确实从早到晚都在地里干活。”
杨应和接话道:“给乌家送货程望随草民去的,只不过他眼下在服役。”
施老爷子点点头,再问王春香:“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道出实情,念你是初犯,可给予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