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我只能这样,也必须这样。”
知月忍着泪,问:“我们还要等多久?”
沈听宜轻缓地眨了眨眼,道:“不会太久。”
“今年,是庆阳大长公主的七十寿诞。”
知月听得一怔:“小姐,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该不该送她一份贺礼?”
知月迷茫地点点头。
沈听宜登时笑了起来,眉眼生动如刚破晓的天光,清冷却明艳。
“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从今日开始,我便要为她精心准备贺礼了。知月,你可要和我一起挑选?”
知月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重重地点点头:“不管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和小姐一起。”
沈听宜捏了捏她的脸颊,倏然收敛了神情,平静地说:“今晚的事,你只需要透露一点给乔医女,她若继续问,你只说不知道。另外,从明日开始,我会开始静养,明白吗?”
“主子放心,知月明白。”
沈听宜叮嘱完,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身子往后一倒。
知月扶住她的同时,立即大声叫起来:“主子,您怎么了?”
繁霜、汝絮和兰因闻声后陆续走进来。
知月哭道:“繁霜姑姑,快去请太医来,主子突然昏倒了。”
没有进来的陈言慎一听,撒腿就往外跑,直奔太医院而去。
兰因也急着跑出去:“我先去请乔医女过来。”
徐梓英闻声赶过来,“昭贵嫔怎么了?”
知月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主子……昏倒了。”
乾坤殿
闻褚正伏案批阅奏折。
刘义忠躬身走进来,奉上一盏茶后却没有立即退下。
今微正在研墨,殿内并不需要他侍奉,因而今微多看了他一眼。
半晌后,闻褚发现了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猜到了他的心思:“后宫又发生了什么事?”
刘义忠见他面容略显疲惫,到嘴的话又过了一遍,才道:“是长乐宫发生了事,具体的奴才也不知晓,只是听闻昭贵嫔是从长乐宫走着回宫的,身上连鹤氅也没有穿。”
陛下赐轿以后,昭贵嫔每每出行都会坐轿子。
今微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瞥见闻褚的神色也陡然一变后,她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昭贵嫔身子本就还在调养之中,天这样冷,难免会被寒气侵体。”
闻褚便问:“今晚都有谁去了长乐宫?”
刘义忠道:“大长公主带着赵夫人和世子都去了。”
微顿了几息,他又补充:“这个时辰,该都出宫了。”
闻褚放下手中的的朱笔,往殿外看去,此时已经过了亥时,乾坤殿外虽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
半晌,他道:“请太医去给昭贵嫔看看。”
今日是初一,他本不打算去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