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吧。”沈言宁很好脾气地应下。
谢无咎见他对自己千依百顺,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帐子落下,只能看到里面隐隐绰绰的身影。
夜深之时,下了雨,雨声缠绵,听得人昏昏欲睡。
清晨无人搅扰,沈言宁睡到自然醒,起来时却没有看到谢无咎。
他伸了个懒腰,把衣衫穿好,开了门。
门口已经有小厮准备好洗漱用具,恭恭敬敬想要伺候沈言宁,沈言宁没让小厮伺候自己洗漱。
不然,谢无咎回来,这小厮不知道要挨多少眼刀子。
“沈公子,可要将早点端来?”小厮问。
沈言宁问:“无咎呢?他吃过了吗?”
“有客来,大公子吃过早餐后,与客人在书房见面。”小厮回道。
沈言宁在房内用了餐后,慢悠悠从院子走出去。
下了一场雨,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许多,草木色泽明亮,看一眼都觉得心情大好。
沈言宁走到书房附近,遇到走出来的高将军,朝着他略颔首。
高将军大声打招呼:“沈公子来了?”
“你这打掩护,打得也太明显,太僵硬了吧?”沈言宁扫了眼高将军,走进书房。
高将军顿了顿,又八卦地跟上沈言宁。
他可听说了,房内那位,是弄柳阁的头牌。
书房内,除了谢无咎之外,还有赵逢春,以及一个穿着一身素白衣袍的男子。
“沈公子,久仰。”男子朝着沈言宁友好地笑了笑。
沈言宁询问:“你是……”
“弄柳阁,玉生烟。”男子回道。
谢无咎沉着脸说:“他来找你道谢。”
玉生烟道:“我隐约记得,我也是被拐子拐入弄柳阁的,若非沈公子,只怕不知有多少人与我一样。那苏家与弄柳阁和拐孩子的组织,皆有干系,苏家背后又有汪大人,沈公子和谢公子需得小心。”
“多谢提醒。”沈言宁说。
玉生烟自小就懂得察言观色,见谢无咎不想自己与沈言宁多接触,说了感激的话语,便早早离去。
高将军见没有什么热闹看,也离开了。
“我走,我这就走!”赵逢春禁不住玉生烟的请求,把人带了过来,他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被谢无咎往死里怼。
没有外人在,谢无咎把沈言宁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他的下巴搁在沈言宁的肩膀,道:“这段时日,你就住在谢家,别回庄子。我让高大壮他们过来,若是想出门便让高大壮他们陪着你。”
“好。”
“我雕了一对玉佩。”谢无咎拿出两枚玉佩,其中一枚给了他,“我先帮你戴上。”
他将玉佩上的绳结绑在了沈言宁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