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南茜端着水杯从餐室出来,沈清迈步过去,伸手抚上他精壮的臂弯,俏皮道;
“不会是想在南茜面前跟我吵架吧?”
“太太,水,”南茜将水递过来,沈清含笑接过,眉目间流光溢彩,万分迷人。
伸手将杯子递到陆景行面前;“喝口水,降降火,这大冬天的,吓得一屋子人浑身是汗,南茜年纪大了,万一一会儿出去吹了冷风,不得感冒了啊?”
陆景行原本平视前方的眸光瞬间冷冽扫来,语气阴冷道;“你关心佣人,关系毛毛,我呢?”
此时,沈清暗自庆幸,南茜端过来的这杯水,并非满满当当,不然此时岂不是撒了满地?
她何时关系过佣人?何时关心过毛毛?
只怕这话要是说道南茜耳里,她是第一个喊冤的。
她们的太太,谁都不关心。
连自己都不关心。
陆景行阴沉的眸光寒气逼人,沈清握着水杯的手慢慢的、骨节分明,一寸寸收紧,直视陆景行的眸光无半分异样情愫,她不想吵架,不想将这件事情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该如何?
看似平静的眸光,实则心里在快速思忖着应付方法。
“得亏佣人是你请的,猫是你买的,这万一都出自我自己的手,指不定还怎么编排我呢!”
话落,端起手中的杯子狠喝了口水,她需要降火。
陆景行这话能气死人。
一杯清水下肚,才稍稍好过些,转身去了餐室。
陆景行?爱怎怎吧!
陆先生气不?气,佣人是他请的,猫是他买的,没错,可老婆也是他的。
餐室里,气氛尴尬。
江城豆腐?她喜欢吗?不喜欢,也不讨厌。
回来时,她说想吃将成豆腐不过是敷衍之举,原以为陆景行没吩咐,当南茜端着菜品上来时,还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茜刻意将豆腐摆在她面前道;“先生说太太想吃,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恩,”她浅应。
一盘子江城豆腐摆在自己面前,沈清似是跟那道菜过不去似的,全程晚餐都在解决那道菜,其余的,连筷子都没伸过去。
一旁候着的佣人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这、太太是想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一盘子菜?
江城豆腐,江城豆腐,沈清在心里一遍一遍念着这道菜名,只怕是过了今晚,她日后看见这道菜都会觉得恶心。
“南茜、”吃到一半,她忽而喊道。
候在一侧的南茜被餐室僵硬的气氛吓得半天不敢吱声,自家太太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