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疯了似的看向方斯年,“其哥,不要,我会死的。”那些人畜生一样,丝毫不会因为她是个人就对她有一点儿手软,他们用最恶劣的举动对她,比狗还惨。方斯年和柯承豪对视几秒,突然勾唇笑起来,“豪哥这话没毛病,既然是欠账,那自然是该给点儿利息,只不过玩女人你我都不缺,不如我们晚点儿新鲜的?”柯承豪挑了挑眉,“愿闻其详。”方斯年将烟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语气轻描淡写,“不如就赌豪哥手里这把枪,怎么样?”“哦?怎么玩?”方斯年一点一点就他的枪口对准柯承豪的太阳穴,身边的保镖都涌了上来,柯承豪呵斥他们,“都退下,没规矩!”“你一枪,我一枪,子弹最后打中谁,谁没命。”柯承豪脸色一变,“你玩我?”“整个广城敢玩豪哥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现,只是要赌就要赌大的,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赢了,我的命包括她的命你一起拿去,输了,这件事一笔勾销。”柯承豪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辨什么,可方斯年眸底清明,没有一丝弄虚作假的意思。良久,久到大家以为场面会一直僵持下去的时候,柯承豪忽然大笑,“果然是个有种的,老子陪你玩!”柯承豪先开头一枪,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他,广城有没有大动静,好像就看他这一枪了。方斯年把玩着手里的纸牌,漫不经心注视面前这一幕。柯承豪哪怕经历过腥风血雨,可此刻手心和额头也不约而同的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全场落针可闻。他按下扳机的那一刻,“啪嗒”一声,是空的。所有人欢呼,柯承豪肉眼可见松了口气,他把枪扔给方斯年,“该你了。”彪子上前想要阻拦,“其哥,没必要当真,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方斯年拧眉握住枪,“彪子,道上混最忌讳言而无信,相信豪哥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怎么能开了这个先河?”“可是…”“少他娘的废话,娘们唧唧的,滚开。”方斯年弯了弯唇,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柯承豪一脸看戏的模样,“都说其哥人狠话不多,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放心,等你到了底下,兄弟多给你烧点儿钱,再给你烧几个女人,不让你饿着。”身后的保镖起哄哄堂大笑,彪子憋得脸色铁青。方斯年依旧从容,“话未免说太早了。”话音落,枪声落。“怎么可能?”柯承豪突然变了脸,里面依旧没有子弹!他明明亲手装好的。方斯年将枪扔回给他,“豪哥可别忘了刚才的话。”“姓方的,你出老千!”柯承豪反应过来,方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枪里的子弹取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没人能发现。“这话怎么说的,豪哥可没说中途的过程怎么玩,我们只看结果。”“你他妈的玩阴的是吧,给老子砸!”两拨人早就蓄势待发,互相看不上眼。枪声,棍棒声,此起彼伏。现场一片混乱。柯承豪夺过马仔手里的枪,躲在暗处朝方斯年开了一枪,彪子推开方斯年,用后背替他挡了这一枪。“彪子!”方斯年回头看他。“谁他娘让你过来的!”他脸色不好看。彪子嘴唇惨白,“其哥,你先走,我垫后。”“干你爹的,给老子坚持住!”方斯年拽着他往外走,帮派火拼,即便是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彪子身上不停淌血,他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两人沿着兴隆侧面的小巷子跑,路口一辆汽车横在巷口,方斯年全身戒备。“上车。”后座的夏卿卿大喊一声。副驾驶的陆怀川降下一半车窗,“不想死的就少矫情!”方斯年迟疑两秒,带着彪子上了后座。彪子已经昏了过去。夏卿卿打开车上的医药包,一边检查彪子的伤势,一边喊方斯年,“剪刀给我。”方斯年没迟疑,快速在包里找到剪刀。“钳子。”“镊子。”“纱布。”她低着头认真给彪子止血,方斯年听她的指令,让拿什么拿什么,副驾驶的陆怀川从倒车镜往后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彻底把脸扭向窗外,再没往后看。“卿卿,他能活吗?”车上东西有限,夏卿卿用绷带给彪子暂时止住血,“子弹没有打中心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耽搁不得,得马上手术。”彪子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是夏卿卿他整个人都清醒不少,“怎么是你,你想做什么!”“彪子,别乱动,卿卿刚才给你止血了。”“其哥,我才不信她,你是没见那天在仇叔家里,她是怎么,是怎么…总之太残忍了,我宁愿死了也不让她救。”“好啊,那你现在就跳下去,最好再回到兴隆里面,找到刚才火拼的那伙人,看看你还能打死几个,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去医院,太不爷们了。”夏卿卿收起医药包,她能做的就这么多,再多,条件不允许。彪子哑口无言,嘴上功夫他不利索,干脆撇过头不看夏卿卿,好像他看不到,她就不存在。“麻烦到广安路医院。”那是仇叔手下的产业。黑熊看了眼陆怀川,陆怀川点头,他才在路口掉头往广安路开。彪子被送进手术室,方斯年和陆怀川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抽烟,两人身高相当,气质却截然不同。“你故意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方斯年眯眼看陆怀川。“什么?”“故意激怒柯承豪,就是想让他和仇叔彻底撕破脸,让广城的人站队,快速分清谁是可以用的,谁是可以弃的。”“陆师是不是官当久了,就爱分析别人的心理,可惜你这次分析错了。”“错了吗?我不觉得。”“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仇叔倒了,我一样得完。”“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渣夫领回了白月光我转身嫁他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