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话落,两人对视,方斯年眼底情绪翻滚,喉间的话几欲破口而出,最终被他又压了回去。彪子的子弹没伤到要害,手术不复杂,做完没多久人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只有夏卿卿在病房里。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夏卿卿走。夏卿卿在他之前开口,“你想救他吗?”彪子莫名其妙,“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夏卿卿又问他,“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想方斯年死还是活?”彪子刚动了刀,身上没力气,只能眼神威胁她,“我告诉你,你这娘们别想再在其哥身上动歪心思,你要是再敢伤害他,我这条烂命陪你玩到底!”夏卿卿无语,这彪子对方斯年是忠心,就是有些没脑子。她想转身就走,彪子却喊住她,“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你告诉我他身上发生的事,我可以想办法让他活着。”没有人不怕死,方斯年也一样,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为了家族,为了长辈,他不得不牺牲自己做替罪羊。彪子半信半疑,“我凭什么相信你。”她把其哥害得够惨了。夏卿卿靠近他,彪子第一时间捂住自己下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大喊救命!”夏卿卿:“……”她看了眼病房门口的方向,随后快速走到彪子床边,说了几句话,彪子脸色大变,他指着夏卿卿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不是好人?”彪子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原来你是这种身份,我就说你为什么要害其哥,感情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亏得其哥差点儿把心给你掏出来,女人果然是祸害!”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刚起来又被夏卿卿按住,“你以为你的其哥不知道我的身份?”彪子愣住。“就算其哥知道,仇叔肯定不知道,我要去告诉仇叔,让他弄死你们。”“好,你去,最好连你的其哥一起弄死,反正他每天活得心惊胆战,不如早死早投胎,你也省得拿命保护他了。”夏卿卿退后两步,抬手示意彪子下床。彪子发了狠揉了两把头发,“既然这样,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其哥?”“除了我,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可以帮他的人吗?”陆怀川和方斯年从天台下来,夏卿卿刚好从病房出来,“彪子没事了。”方斯年不咸不淡看她一眼,“好。”三人错开。方斯年进了病房。车上,夏卿卿告诉陆怀川,彪子说了一些事情。他是真的想要方斯年好。方斯年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仇叔身边。彪子是后来才跟的方斯年。他只听以前的兄弟们说,方斯年大哥以前和仇叔有生意往来,后来莫名其妙就断了,人开始发狂,最后病死。他发病的时候,方斯年刚十几岁。本来无忧无虑的少年,遭遇家里顶梁柱倒下,作为次子,他身上的担子突然重了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方斯年大哥病后没多久,他被人拦在半路,差点儿打个半死。瘦弱的少年,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愣是把当时围困的成年人给干趴下两个,眼看着那伙人被彻底激怒,要弄死他的时候,是仇叔带着人出现,救了他一命。后来,仇叔就把方斯年带在身边。教他看场子,经营买卖,当然,少不了杀人越货。方斯年慢慢从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个过程,只用了一年时间。中间有段时间,方斯年想退出,可话还没说出口,方家老三方通发生了和他大哥一样的事,他也开始发狂了。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方斯年再没在仇叔跟前提过要退出的事。“刚才在天台,他似乎欲言又止,卿卿,我理解你那天的顾虑,方斯年有事。”两人回旅店的车上,陆怀川听了夏卿卿的描述,回想天台上方斯年的情绪。“所以我怀疑,当初他跟在仇叔身边,就是为了找出当年方家出事的真相。”陆怀川点头。夏卿卿又道,“阿川,如果事实真相和我们所想一样,最后能不能留他一命,让他亲自自首赎罪?”不等陆怀川开口,她又急忙解释,“我不是想包庇他,我只是想让他戴罪立功。”“好。”车子没往住的地方开,倒是开到了一处陌生的洋楼外面,陆怀川牵着夏卿卿下车,两人站在门口,夏卿卿不解,“阿川,这是要到别人家做客?”来之前,她没听说广城有他什么熟人。陆怀川从口袋里掏了一把钥匙,塞进她手心,“试试。”夏卿卿:“这不好吧?”脑门被人敲了一下,陆怀川脸上溢出笑,“笨蛋,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她又惊又喜,急忙用钥匙开门,“真的开了!”“这还能有假。”夏卿卿在前面蹦蹦跳跳,像个小孩子,陆怀川双手插兜,成就感满满看着她,“小心点儿。”“这是你什么时候置办的,我怎么不知道?”二层小洋楼,院子里郁郁葱葱的郁金香开的正旺,夏卿卿弯腰凑近,“好香啊阿川,我不是做梦吧,这真的是我们的家?”“:()渣夫领回了白月光我转身嫁他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