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哭泣,挣扎后又顺服,林远琛的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另一只手却像是没有止境地施加着苦痛,陆洋只能无助地抓着抱枕留着眼泪承受。
“老师”
“嘶——师父”
“呃嘶啊——老师”
嘴里这样喊着,像是在祈求一点可怜和饶恕,可林远琛还是一左一右地揍打着没有停下。
痛感,漫无边际,怎么逃也逃不过。
不知道挨了多久,这顿打才算结束,陆洋浑身无力的伏在沙发上,喉咙都干了,眼泪也像是止不住一样地缓缓流出。
但他还不敢放松,刚才林远琛说过手不算数,以为还会再罚的时候,陆洋却被扶着跪了起来。
“不打了,放过你了,”林远琛看着小兔崽子湿漉漉的双眼和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无奈地笑了一下,“裤子穿好,给你倒杯水。”
还好是松紧腰的宽松裤子,陆洋看了看自己身尐后,已经肿得像两块发面馒头一样,深红遍布好几处都有淡色的青紫浮在皮下,烫尐热与肿尐痛交织,一按就是几乎让他泪涌的钝痛。
林远琛倒了杯热茶端过来,还很烫不能喝,陆洋看着林远琛在沙发上坐下,红着眼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规规矩矩地在地毯上跪坐下来,动作对于肌肉的拉扯,很快又让他眼里蓄起了水雾。
“起来,又没罚你跪。”
“那老师还生气吗?”陆洋抬头看着他,紧抿着嘴,依然有些小心翼翼,“我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也不会再自作主张,会跟老师商量的。”
“还有,就像上次说的,也会尽量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老师”
“又是尽量,你啊,认错都要给自己留着余地!”
林远琛瞪着他,狠狠的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但还是把小孩子拉起来。
坐下来时,即便是沙发柔软,陆洋还是难受地苦了表情。
性子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林远琛心里也清楚,但小兔崽子这股子风骨不正是自己珍惜的吗?
只是这场迟来的教训,林远琛还是必须要把话强调清楚。
“舆论力量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陆洋,老师还是那句话,不想再看到你出意外,明白没有?”
“嗯,我明白了。”
捧着水杯,认真地点头,林远琛看着小孩子狼狈又真挚的模样,叹息着又忍不住伸手按了下他的脑袋。
擦药的时候,陆洋的话也难得的有些多了起来,甚至还大着胆子问起了林远琛父亲的事情。
“挨打的原因?”林远琛一边用碘伏帮他做着消毒,“原因有很多啊,比如说考得没达到他的要求,比如回家晚了,比如跟同学进了社团,比如没留在北京读北大医或是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