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幸灾乐祸地等着,却见他看来,十分温和地笑了笑:“不错,挺甜的。”
云谏说完,仍旧低头去看图纸,自然而然就将那颗莓果吃了下去。
黎梨摸不着头脑,疑心是不是自己方才不凑巧,吃了颗坏果子。她有些迟疑,又捡起一颗,试探性地塞进自己嘴里。
然而,甜意没有到来,她再次被酸得五官皱成一团,差点睁不开眼。
云谏坐在旁边窥清了全程,完全憋不住笑声,黎梨恼了:“你故意耍我的?”
她推开果子,气鼓鼓地要同他算账,谁知刚伸出手就被云谏扣住了腕子,自投罗网般被迫栽入了他的怀中。
云谏轻松按下她的挣扎,逗她道:
“谁家的兔子,怎么这么好骗?”
黎梨气得给他记了八百条账,然而一抬眼又撞见那双琥珀眼眸,满屋的明亮烛火倒映在内,像一片银河星辰。
她忽然就消了气。
云谏看见她静了两息。
他还在纳闷着她的消停,倏尔就感觉手上传来柔和力道,低头望去,她将纤细的手指缓缓缠入了他的指缝中。
他稍微一怔,听见她轻声问道:
“背上的伤,好了么?”
指间的力道堪称暧昧,云谏眸光渐暗。
他低低笑了声:“你来看看?”
云谏没有再多停顿,直接将她压到了茶榻上。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瓣,起初的含弄厮磨还算轻柔,直到发觉她稍微仰起些下颌迎合,就好像游猎的豹子受了某种鼓舞,脊骨都紧绷了起来。
少年低息滚出,连带着身上的花香气也抑制不住地暴涨,冲撞得满室都是,堪称凶狠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黎梨在他的转变里轻声呜咽,下意识想搂住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扣住手腕,不容反抗地按到了榻上。
甚至透出些禁锢的意味。
黎梨迷蒙的心神里,依稀感觉到他有几分失控,心知大抵是酒药作祟,她索性就化了鱼,在他的动作里随波逐流。
直到云谏将她从寝衣里剥出来,抵开了她的双膝,想要将她拆吞入腹时,她忍不住蹙眉“嘶”了声。
耳边轻声传来,云谏动作一顿。
有几幕回忆浮上心头,他瞳孔光点凝聚起来,下意识问道:“疼?”
黎梨吸着气点点头。
云谏心乱得想退身,但一低头又觉茫然:“可是,我还没进去啊……”
“就是疼。”黎梨闭上眼睛,难耐地蜷缩起身子。
云谏摸到她额间的薄汗,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将她捞了起来,好一番翻看,终于在她后腰处发现一块碗口大小的淤青。
乌紫的颜色,都不知道伤了几日了。
“怎么弄的?”他小心碰了下。
疼痛更加清晰,黎梨才知病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