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
谢昭宁捂紧了自己的衣裳,就像盯着恶狼一样盯着谢蕴:“你想做什么?”
“缺一副美人图。”谢蕴心情好极了,凝着对方雪白的肌肤,俯身与她对视,慵懒一笑,“我觉得你不错,更省了画纸,你自己输了,愿赌服输,你想耍赖?”
愿赌服输……谢昭宁无话可说,被她这么直勾勾看着,心底十分羞耻。
“你、你、你……”
谢昭宁哆哆嗦嗦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就红了,咬咬牙:“不成。”
“我画笔已备好了。”
谢蕴含笑,指腹在她侧脸上轻轻抚摸,谢昭宁蹙眉,肌肤颤栗,她不觉偏了偏脑袋。谢蕴伸手又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端正你的态度,输者没有说话的余地,更没有反抗的余地,懂?”
懂什么?谢昭宁想要反抗到底。
谢蕴淡笑:“年少不知畏惧,便是你这副模样,吃些教训就够了。”
谢昭宁:“你这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教吗?”
“你是觉得我比淮阳侯的女儿年岁大吗?”谢蕴反问。
谢昭宁皱眉:“淮阳侯女儿是谁?多大了?我昨夜见到了淮阳侯夫人,没有见到她女儿。”
谢蕴将淮阳侯夫人母女的诡计扼杀在摇篮里,及时带走了对方,谢昭宁自然见不到。
谢蕴说:“长得很美丽。江山代代有才人,美人亦是,她、年轻、貌美。”
“她美丽,关我什么事?你吃味了吗?年轻的人多,她还能比襁褓中的婴儿年轻吗?”谢昭宁翻了个白眼,“你这是自卑了?她和你比年轻,你和她比脑子,你也不差。”
她说完,又觉得不够,又接着叨叨一句:“我觉得你想得多了,拿自己的缺点和人家的优点比,要不你去鸿胪寺待一段时间,学学人家怎么谈判的,再不济去看看你三哥,他又蠢又笨,不照样活出优越感。”
“你就是太闲了,十六岁年轻又怎么样,绣花枕头。你和一绣花枕头比较,哎呦,你可真闲。”
“说完了?”谢蕴被她说得无地自容,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她拿手戳了戳对方胸口,触碰那团软肉,“快履行你的诺言,败者还能叨叨的半天,本事很大呀。”
“我、我不脱。”谢昭宁红了脸,不仅不脱,还用被子裹着自己,“我和你说,睡我可以,画我就不可以。”
像一张纸样躺在床上,随你作画?
羞耻。
谢昭宁抗争到底,不仅没有败者的态度,甚至斜视谢蕴。
谢蕴就这么看着她,眸色淡淡,“胆子大,骨头硬,好,听你的。”
“听我的?”谢昭宁迷糊。
谢蕴说:“不画你,睡你。”
她伸手,葱白的手指撤下锦帐,顷刻间,阴影笼罩,裹成粽子的谢昭宁惊得眨了眨眼,不服输地与对方直视。
谢蕴俯身,眉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压着人躺下,长发拂过谢昭宁的脸颊,带起几分颤栗。
谢昭宁努力睁大眼睛,保持平静,谢蕴埋在她的脖颈下,唇角碰上娇嫩的肌肤。
谢昭宁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动了动,冰冷的铁链让从颤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