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之际,巴邑王谋反,点兵出征,可不过五日,巴邑王暴毙。
巴邑军营大乱,顾春和与世子稳住军营乱象,饶是如此,军心大乱,两相动刀,十万大军崩塌,不少将士逃出军营,扰乱百姓,形成兵乱。
不少人逃了,几十人、几百人、甚至上千人扭成一股小小的势力,杀官员,占良田,整个巴邑都乱了。
巴邑王军已然控制不住了,巴邑王世子又被其弟杀害,王府没有主事的人,乱做一团,人人都想做新的巴邑王。
谢蕴看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
浮清的信也送了回来,比起战报,晚了两日,说明她们也被困住了。
打开信的剎那,谢蕴悬着的心掉了。
废帝死了。
她杀了巴邑王,王府的人为巴邑王报仇,拦截她,为父报仇。风清扬为保她,同样被杀了,唯有浮清杀出重围。
浮清派人回京送信,请求救援,她们没有回京的能力了。
巴邑封地乱了,四处都是逃出来的乱军,百姓们被吓得闭门不出,饶是如此,依旧挡不住屠戮的刀。
顾春和与王军在一起,势单力薄,挡不住越来越多的乱军,甚至可能会被反杀。
见状,谢蕴不敢喘息,忙入东宫,无论如何,找回浮清,带回废帝尸体。
谢昭宁看着信上的血迹,道一句:“我去,唯有我去,才可镇住乱军,我是储君,是将来的女帝,是名正言顺的天命之人。你放心,我会带兵过去,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中。”
巴邑封地内乱,造成将士叛逃,说明他们不服王军,若是朝廷派兵呢,一一收服,不服者,杀。
谢蕴不答应,“你去太危险。”
“除了我,还有更好的人选吗?你让清月过去?她整日风花雪月,爬得上马背吗?”
谢蕴无话可说,劝说不过,只说一句:“陛下不会答应的。”
“她不答应,就等着巴邑封地成为乱葬岗,叛兵逃出封地,入了其他藩王封地,事情会闹得更大。”谢昭宁说道,“我有钱,粮草够用。”
一句我有钱,让谢蕴哭笑不得,“面禀陛下再说,她若答应,我便答应。”
谢蕴拉着她直接面见陛下,说明来意。
两人匆匆过来,丢出浮清的信,承桑茴惊讶:“前两日来的文书,并没有提及此事。”
谢昭宁说:“地方隐瞒不报。浮清的信不会有假,陛下,趁此刻叛军还在封地内,一一围剿,控制险情。”
“你过去?”承桑茴收敛情绪,旋即看向谢蕴:“你也答应了?”
谢蕴道:“回陛下,臣没有答应,一切由陛下定夺。”
承桑茴凝神,又问谢昭宁:“你留下来,做你清闲的储君,一入巴邑封地,那就是个丧命旋涡,朕也难保你能平安回来。”
“我知道。”谢昭宁淡淡一笑,“您也说了,我是储君,顾全大局,就该我去。陛下,我得这个位置,受到万人朝拜,万人敬仰,不该缩着享受。废帝都可为百姓付出自己的命,我是储君,为何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