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的看着那一点金光融入胸膛之中。
羡泽:「你接受了,那你从现在开始便是龙仆,你不可能逃掉。」
那一丁点的金丹控制的恰到好处,他的断臂与浑身的伤口只是堪堪止血,并未能恢复。
画鳞满不在乎,他舔着嘴唇:「我没有打算逃。囚禁我吧,羡泽,我是你的奴仆。」
江连星攥紧了手指。
太恶心了。这家伙太让人恶心了。
从江连星出生就在体内的魔核,回到了羡泽身边,他空虚的想死。而画鳞最后却靠着诡计,能拥有一点她的金丹,成为她的龙仆——
若不是因为师父,他真的太想撕烂画鳞。
羡泽觉得他不该吃掉脏东西,可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就当个垃圾桶,把这种家伙彻底吞下去,让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也体会一下被吞噬的痛苦!
羡泽额头血管突突轻跳,她手指在身侧捏了又捏,她忽然拽着画鳞的头发,猛地将他脑袋往旁边的石柱上掼去!
画鳞半边脸颊被石柱上的破损擦伤,血肉模糊,鼻梁折断,他痛呼之中,夹杂着低低的笑声。
羡泽背过身去,她的愤懑丶她的痛恨,只能从她骨节发白的手指与金刺竖立的龙尾上可见一斑,江连星只能看到她极度压制着不杀人,而后一次次将他脑袋撞在石柱上!
她指尖浮现几缕黑焰,用力扣向画鳞人不人鬼不鬼的眼窝,他惨叫起来,双目像是之前他对待江连星那般,被焚烧划烂——
画鳞终于无法忍受了,他挣扎起来:「我半死不活!你的苍鹭也会一样的虚弱!羡泽丶羡泽!」
羡泽偏头看了一眼葛朔,手指抽动片刻,终于是缓缓松开,轻声道:「是吗?那我一定把你养的健壮,然后好好让你能受折磨。」
她松开手来,鞋底在画鳞满是血的脸上碾了碾,画鳞面对她如今的灵压,几乎像是被太阳灼烧的弹涂鱼,两只苍白的脚无力的在地上蹬了蹬,化作黑蛟的原型。
那黑蛟不过如鳝鱼大小,一只爪子已经被江连星吞吃掉,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血口,断角之下的头脸血肉模糊。
羡泽从自己的宝囊中摸索许久,拿出一只年少时编织的蝈蝈笼子,竹笼在她掌心扩大几分,笼门打开,画鳞的原型被吸入其中,而羡泽有意让竹笼不太大,它一圈圈盘在其中,也被竹条紧紧箍勒着,稍有动弹便可能皮肉刮烂。
她确认画鳞不可能再逃走之后,才走到葛朔身边。辟鸣跟从菜市场买了刚杀好的鸡回来一样,倒拎着昏迷的鸾鸟也跑过来。
羡泽瞪眼过去,他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把好好鸾鸟抱在怀里,甚至还跟抱孩子似的装模作样抚了几下。
羡泽蹲下来蹲下来探了探葛朔的气息,面色稍霁。葛朔对自己差点死了又活的事全然不知,只歪着头紧皱眉头,仿佛昏迷中仍有千万件事挂在心头。
她手指捏诀,金丹中的灵力对她而言,就像是最顶尖的绣娘手中的丝线,她编织起江连星都看不懂的术法,转瞬间就形成如软甲般的贴身结界,护在葛朔身躯之上。
她对灵力与术法的掌握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画鳞当年跟她交手一次便恐惧破防。
羡泽看着葛朔,安心几分,却又拧紧眉头,抬起手就在他额头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笨死了!我凑齐一家四口多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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