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色,陈玉楼实在太熟悉了。
摩拳擦掌。
和上战场前一样。
只不过,今晚没有敌人也无硝烟,只有即将要被他们灌倒的客人。
“多谢。”
见此情形。
陈玉楼就知道今夜是逃不过了,无奈一笑。
在周围寨子众人笑声中,一个个顺次落座。
低矮的木桌上。
一坛坛的酒水一字排开。
粗略一扫,足有好几十坛。
绕是他这种千杯不倒的酒罐子,这会心里都不禁有些发憷。
突厥、党项、蒙族、鞑靼、契丹。
这些游牧民族,一个比一个能喝,就是几岁的小孩,都能来上几碗。
“陈兄弟,族长交代,今夜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们。”
颇黎提过一只陶罐,随手拍掉封泥,顿时间,一股刺鼻浓郁的酒香味道从坛子内弥漫而起。
话音落下。
就见到他将仰头凑近坛口。
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大半。
“好酒量!”
“颇黎勃真威武!”
“好!”
他这也算是给其余人打了个样,一时间,狩猎队那些年轻人欢呼不断。
平日里,他们就对颇黎崇敬不已。
眼下如此豪放之举,更是赢来无数山呼。
半坛子烈酒下肚,见他脸色仍旧平静无比,不见半点变化,只是反手擦了下嘴角,长长吐了口酒气。
绕是酒量惊人的昆仑。
看向他的目光里,都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陈兄弟,请!”
放下酒坛子,颇黎大笑道。
“盛情难却,那陈某就不客气了。”
陈玉楼笑了笑,随手拿起一坛。
熟稔的拍掉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