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起哄声中,单手提着凑到嘴边,酒水化作一道弧线,缓缓流入口中。
一入喉中。
酒水顿时化作一股火意,从腹中划过。
让他忍不住眼睛一亮,这酒最少十多年的洞藏,才能有如此惊人的烈性。
味道馥郁浓香。
比起前天夜里在喀什城,那家陕北会馆里喝的柳林酒,也就是后世名动天下的西凤酒,都丝毫不差。
称赞了一声好酒。
陈玉楼饮酒的动作半点不停。
周围众人渐渐察觉到不对,那些年轻人脸上开始露出错愕惊疑,等到半坛下肚,错愕已经变成了震撼。
直到他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连颇黎都是一脸震动。
突厥人最擅饮酒,他更是从小就在酒缸子里长大。
但就算如此,今夜为了招待他们用的烈酒,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一口下肚,犹如吞火。
再冷的天气里,微微抿上一口,浑身燥热,哪怕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在冰天雪地里都不会觉察到冷意。
刚才半坛下去。
他看似神色不变。
实则此刻整个人就像是置身在火炉当中。
而汉人不善饮酒,这几乎已经是共识。
但……
眼下,这位陈兄弟已经饮下大半坛,虽然从始至终,都是不紧不慢,但身形稳如山岳,面容平静如水。
“这……”
越看颇黎心中越是震撼。
这是什么酒量?
至于周围狩猎队那些年轻人,早已经不敢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
反而是同行的昆仑几人。
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现在愈发沉静。
尤其是鹧鸪哨,细细回忆了下,他好像还从未见过这一位醉过。
“咕咚——”
很快。
当最后一滴酒水落入口中。
陈玉楼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