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氏八长老,果真名?不虚传啊!她这样想着,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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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盯着,三个时辰,不许早了,更不许煎过时辰!”末了又补了一句,“这药精贵着呢!”
黎十娘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见司大夫的声音了?
好温暖。
到处弥漫着一股药香。
“师父,您交代的事儿,我何时办砸过了?”司遥走到门?口,又被叫住,她无奈回过头。
司灵隐摆摆手,催促道:“手脚麻利些!”
司遥只?把这话当做耳旁风。
司灵隐走到床边,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黎十娘的腕间,继而慢条斯理?地摊开针包,轻捻了一根,扎在黎十娘的太阳穴处。
黎十娘轻吟一声,随着尖锐的刺痛睁开了眼,她怔怔地盯着司灵隐,看着他将针拔了下来,在烛火上铐了铐,擦干净重新搁回针包。
“傻了不是?”司灵隐淡淡地瞥了黎十娘一眼。
“司大夫?”
“看来没傻。”
黎十娘僵硬地将脸扭回床里?侧。
司灵隐岂能不知她的心病,站起身来,淡声问?:“你在怪我?”
见黎十娘依旧不说话,他冷笑一声,“早说嘛,你的好侄女还能省些劲儿!”
黎十娘垂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蜷动。
“六岁的小姑娘,独自弄了块木板,把你从山上拖下来,手掌磨得满是血泡,到了院子就晕死过去了。”
黎十娘嗓子沙哑:“她为何半夜出现在山上。”
“找药材。”司灵隐难得耐心,又补了一句,“有些药怕人!”
黎十娘第?一次听说药材怕人的,她沉默了半晌,才?道:“替我谢谢她!”
司灵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屋子里?又变得安静,炭盆搁在地上,里?头的炭块烧得红红的,窗下的木桌上摆了一只?瓷瓶,里?头插着一支绽放的红梅,淡淡的幽香弥漫在室内。
忽然,门?帘被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