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没有办法了。
而且她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去声张这件事儿了。
她心里像流血一般难受着,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男人。
那天冬天被魏老二糟蹋了一夜,那是她第一次失身给丈夫以外的男人。
今天这个大野驴又第二次让自己对不起了死去的男人。
而且,她预感到了在自己娘家那个屯子里,还会发生第三次这样的事情。
完了,自己的身体已经破烂了,将来还有啥脸去阴间和丈夫团聚呢?
这么走着什么时候能到齐老窝卜?
万一再遇见歹人怎么办?
鲍柳青心里焦急而惶恐,她咬了咬牙,再一次偏腿上了自行车。
还是很疼痛,但较先前轻微了一些。
忍着疼痛骑了二里路最后还是难以忍受了,她又下了自行车推着走。
走了一段路她又骑上去。
就这样走二里骑二里的,足足将近两个小时她才总算到达了齐老窝卜屯。
鲍柳青的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母亲今年也六十多岁了,和鲍柳青的四弟弟鲍天成一起住。
今天四弟和弟媳以及孩子们都不在家,只有鲍柳青的娘一个人在家。
鲍柳青这样的狼狈样进到娘的屋子里,竟然把娘下了一大跳。
惊愕地看了她好久才问:“凤啊,你这是咋的了?面色咋这样不好啊?”
为了不让母亲平添担忧,鲍柳青当然不能说路上的悲惨遭遇,只是故意勉强笑了笑,掩饰说:“没咋地,就是路上骑自行车太急了,有些乏累,另外还有些害怕!”
说着,就感觉全身燥热,她急忙脱去了那件白格的西服外套,走了几步挂到了屋角的一个衣服勾上。
这时她才发现那衣服的后背上竟是尘土,那是苞米地里野兽蹂躏她时沾上的。
她怕娘有啥怀疑就主动解释说路上摔了一跤。
鲍柳青从屋角走回到炕沿边,只是走了几步,她娘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疑惑地问:“凤,你究竟咋地了?走路咋会那样呢,好像不敢迈步似地呢?”
鲍柳青脸色一阵潮红,嗫嚅了一会儿,说:“我……最近痔疮犯了,走路有点不得劲儿,没啥的!”
鲍柳青确实有痔疮的毛病,娘也没再追问什么。
但老太太却是一直仔细打量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鲍柳青已经很久没有回娘家了,娘两个当然要亲近一番,说些贴己的话儿。
鲍柳青当然要把今天来的目的说出来。
但为了不让娘替自己过分担心,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
当然,王二驴伤人入狱的那件大事儿,娘家人早已经知道了,她主要和娘说起着急赔偿人家钱的事儿,当然她不能说的那么严重,只说还差多少钱凑不够,想找那个齐老K借一点钱。
母亲的脸上泛着一层阴云,担忧地问:“你咋想起来管他借钱呢?他对你可是一直存心不良呢,那不是一个好人,你最好不要联系他!”
鲍柳青眼中更是阴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