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虚幻的就像是场幻觉。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有种事件不够通透的感觉。
“不用在意他。”
“那底下全是能融化机械生物的致命熔岩,即使他有通天的本事能穿高温岩浆,也无法躲避紧接其后的能源爆炸。”
当时,就是黑发的公爵尤里西斯一把将银发女王塞到机械人身上的时候。
白殊这辈子没跑的这么快过。
她真的感觉自己在飞,守卫在身侧剩余机械人将她整个人兜在怀里,那些失去王虫控制的低阶虫族死死拥护者她,一路沿着地底装满同族尸骸的裂隙中攀爬往上的时候。
白殊到现在都仿佛能听到熔岩地底异常流动的声音,以及赤红地底岩浆异常往上蔓延的时候,仿佛要吞没世间一切的灾难场景。
“死亡是一定的。”
“即使有他孤魂遗念的继承者,没有新的王诞生,他们一辈子都得待在阴影里跪着,趴着。”
而且,银骑士布洛姆菲尔德煽动这场黑暗中的暴动。
虽然差一点摧毁到复苏的王庭,但那是也成为了黑暗中最香甜,最诱人的饵食,劣质的初王钓出了很多潜藏在帝都中的异心者。
他们臣服于王虫脚下。
但是权利野心的渴望,却让他们锋利的利爪毫不留情瞄准了,银发女王手中的权柄。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高贵的银发女王虽然现在坐在黑发公爵尤利西斯被身侧眉梢略带倦色,但是白殊其实并不困顿。
她的松口气。
其实只是为了让银血王庭中血腥味散的更快一点。
她不介意跟那些觊觎者厮杀,同时不介意勾起他人欲念的事件发生,毕竟有足够的利益与诱惑才会将藏在黑暗中叛徒钓出来。
权利的猎杀,从来都是血腥令人着迷的游戏。
所以当银发女王鼻腔里的血腥味散去,白殊从尤里西斯身侧起身的时候,身量颀长的黑发公爵默默吐了口烟,也如同幽邃阴影一样跟着起身。
“再躺下去!我腰椎上都快长蘑菇了!”
而浑身裹着绑带的棕发男人从床榻上蹦起身,扒掉裹得像是粽子一样的手臂上扎入血管注射器。
被药剂直射液融化的血迹甩在空中,落在死寂的白色房间里的色彩沉闷,安东尼撑着吊水掉的手臂水肿的臂膀活动。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被他创翻的桌子发出巨响,摆放的各种药物散落第一的时候,连带胡乱滚开的药剂桌着刮倒了身旁冰冷的金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