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静得大气都不敢喘,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思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黎昭和顾时砚的关系绝不只是女伴和朋友这么简单,这两人一定有问题!
在大家错愕的眼神里,秦放接过笔,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字迹游龙惊云,锋锐有力,他指骨修长分明,手背的青筋随着书写动作迸发出蓬勃的力量感。
工作人员拿着单子离开,秦放侧头,“满意了?”
黎昭挑眉,一身娇骨,“一般一般。”
沈霜梨在旁边目睹全程,脸都气红了,“阿砚,你这样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你别忘了,你们正在跟……”
“哥,”贺郴截住她脱口而出的话,“阿砚比你大五岁,不叫哥哥像什么样子。”
沈霜梨触及到贺郴的眼神,一瞬心虚,收回自己没说完的话,但又气不过,咬唇离开了。
拍卖会结束,宋悦也不知道被宋淮州带到哪里去了,剩下的都是觥筹交错,黎昭懒于应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黎小姐。”
男人的声音打背后响起。
黎昭转头瞧见顾德生,“有事?”
顾德生拿着酒杯凑近,“刚才一直在找黎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是招待不周吗?”
黎昭不是不会说场面话,只是不想跟他说,眼里露出不耐,“有事说,没事我先走了。”
顾德生此人本事没有,面子顶天,尤其还是被她这样的小辈奚落,一秒变脸,“既然这样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你和顾时砚究竟想对顾氏干什么?”
?
这算倒打一耙吗?
黎昭眼底露出不解,“这话你是不是问错人了?况且我对你们顾氏没兴趣,比起财报我更想知道顾时砚的癖好,想把脏水泼我头上,你可省省吧。”
她否认自己对顾氏有所图,但不否认自己对顾时砚有所图,这样坦坦荡荡倒是让顾德生一噎。
“怎么,是马上过年了,交不出一份合格的财报,就想祸水东引,让我来替你背这个锅了?”黎昭靠着罗马柱,悠哉地看着他。
顾德生眉头一蹙,“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
黎昭就让他懂。
“你和黎暇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顾时砚还不知道吗?他恰恰是知道才给你提了个醒,告诉你别再跟你背后的人同流合污,他还能考虑放你一马。”
顾德生大惊,“你怎么知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漏嘴,赶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氏的账目是商业机密,黎小姐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免得惹一身腥。”
他在提醒黎昭不要多管闲事。
若是这件事只牵扯顾家,她吃了多少盐才会跑来管别人的家事,但黎暇将黎氏也牵涉其中,黎昭就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