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谢珩问。
姜令檀垂眸不答。
谢珩低低笑了声:“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孤不曾入道,若说戒律。”他指尖挑开她身上大氅一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模糊不清,“孤早就破了。”
“马车行在荒野,还未入官道,这荒无人烟的雪林子里,除孤以外也只剩外边守着的侍卫。”
“善善。”
“你要乖乖听话。”
大氅解开,一只烫得灼人的大掌轻轻覆在她同样滚烫的肌肤上:“夜里高热难退,孤整夜整夜拿了冰块给你涂身降温。”
“樊笼已破,你与孤之间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
姜令檀摇头要拒绝,可她才稍稍挣扎一下,身上每一处皮肤痛得如同被针扎过。
“我自己来。”她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是明白不能再让两人的关系由此放任下去。
谢珩笑了一下,抵着她耳廓轻声说:“孤救了善善。”
“善善身上哪处孤没有看过。”
“只要孤不说,善善当做不知。”
“这天底下,不会有人知晓。”
第105章难为
马车内,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姜令檀紧攥着大氅的手指掐住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镇定:“请殿下自重。”
“自重?”谢珩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低叹了声,隐隐透出慑人的危险。
“你要孤如何自重。”
“放任你身上这些伤不管,还是不该把你从那雪松林的院子带出来?”
姜令檀不由冷冷打了个哆嗦,欲言又止。
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微睁的眼睛里浸着湿湿的泪意:“殿下,男女有别。”
谢珩沉默良久,反而是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些。
“善善‘男女有别’这二字,在孤与你之间早就不作数的。”
“若不是上药,身上只会疼得厉害,总不能回玉京这一路,都这般熬着。”
“回玉京?”姜令檀一愣,眼泪又滚出来,“回玉京作何?我何时答应过你要回玉京。”
“吉喜呢。”
“你把她救出来了吗?”
她努力往大氅下缩了缩,刚一开口眼泪就落下来:“你这样欺负我,明明对谁都是温润的,唯独对我这般强势。”
姜令檀瞪着他,忽然委屈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