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之隔,他贪婪地用目光描摹她的眉眼。
她的气味使他胸腔充盈,似是一股清流顺着他干涸的缝隙流转滋润,他重活过来,忍不住再靠近一点。
再近,再近,再近。
她的呼吸落到他的身上,使他兴奋地发颤,再近,近到就一点点的距离,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她柔软的肉肉上带来的温度。
好热。
他想去贴她的脸,想去含住她的唇瓣,想揉捏她的足腕,但在他靠近的瞬间,柳烟黛偏头动了一瞬。
她竟是要睁眼了!
兴元帝如同被人烫到了一般,猛地向后缩了一步,头也不敢回的往屏风方向行去。
屏风之后临着净室,也有一窗,兴元帝心头乱跳的从窗内翻出去。
窗外是寂静的后院花树院景,他站在花木之下,看着被花木枝丫割裂的天空与圆月,捂着胸口,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和柳烟黛分开的第一天,没有他,柳烟黛过得很好。
她吃了好多好吃的,还喝了酒,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人,快乐极了。
但兴元帝很不好,他满心焦躁的回了官衙,找了御医。
然后失魂落魄的干了两碗壮阳药。
——
和柳烟黛分开的第二天,没有他,柳烟黛过的更好了。
她在秦禅月的鼓励下,战战兢兢的出了门,在外面逛了一日的街,又缩回到了镇南王府。
但兴元帝更不好,因为柳烟黛跟秦禅月在一起,他连人都没见到。
他还害怕秦禅月真的给柳烟黛找男宠,秦禅月有前科啊!她以前就找过!急的兴元帝一天在官衙转八百圈,打发太监跑出去看无数次,问秦禅月有没有在外面挑男人。
然后满心不安的干了两碗壮阳药。
——
和柳烟黛分开的第三天,没有他,柳烟黛过的好极了。
她今日出去逛了两圈,觉得还是想做大夫,所以由着秦禅月安排,又一次回到了常善堂。
常善堂一如往昔,她的到来没有带来任何涟漪,钱蛊医笑呵呵的让她继续去碾药,她愿意的话,还可以住在常善堂。
但兴元帝更不好了,因为他药喝多了,大晚上睡不着,就在榻间辗转反侧。
他只能在夜间盯着自己的兄弟问一问。
“怎么现在这么有劲儿?”
“用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行?”
“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不争气吗?”
“你害得朕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
“朕可是天子!你可是生于天子身!你怎么能不如别人呢?”
“反省反省你自己!别以为你长朕身上你就了不起!”
奈何他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身上长的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此刻被他责问也毫无羞耻之意,一点也不见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