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要自暴自弃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知道老师的苦心,是我自己没有做好,我真的知道错了。”说完看了一眼怒容未消的林远琛,便低着头又嗫喏着补了一句。“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别过头,林远琛也稍稍控制了—下情绪,冷静了—些,陆洋对于职业和这个行业的诚心与坚持,他还是清楚的,只是小孩子最近像是迟来的逆反期一般,总是会因为意气用事说些不该说的话。
看着陆洋脸上是真心的懊悔着之前的顶撞和刚才的话语,比起更多磨叽的交谈,有的时候还是干脆的方式要更有用些,林远琛心里也憋着气,伸手直接就拽住了陆洋的手腕,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戒尺,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往小年轻的手心狠狠地抽了下去。
掌心平摊着绷直,黝黑平滑的戒尺抽下,震得手臂都有些发麻,上来就是狠厉的疼痛让陆洋都忍不住紧咬着牙,全身绷住地忍耐着,连着五六下戒尺没有留情,掌心迅速充血,马上就被打得通红。
不敢出声,身体似乎随着戒尺的每—次抽落都会跟着颤抖,从林远琛下手的力度,陆洋就知道今晚这顿惩罚绝对轻不了,疼痛和绝望的情绪一起折磨下,他的眼眶都渐渐有了一丝酸胀。
十几下戒尺,右手的手心就红得已经明显肿了起来,林远琛松开了他右手的手腕,开口依旧是严厉:“左手!”
乖顺地伸出左手,平展开掌心,陆洋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狠厉的戒尺就抽打下来。令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又头皮发麻的痛楚,不停地扩散在手掌上,层叠加重,连呼吸都快疼得停滞。
大概在连砸了十几下之后,林远琛就站起身,拽着陆洋的手腕,把人拉到了沙发边上,解下了手表放在茶几上,解开毛衣里面衬衫的袖扣,卷起袖子,手里拿着冷硬的戒尺,林远琛点了点沙发靠背。
“裤子解了,撑好!”
手心的痛楚依然难忍,甚至手心皮肤表面细微的抽动都能清楚感知,伴随着一阵阵涌开的高热,陆洋低着头耷拉着表情,已经忍不住通红了眼睛,拉下了自己的裤子。身后的两团肉在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时,心里的恐惧又再次上涌了几分。
无论是现在跟林远琛之间再如何亲近,但做老师的一旦下手惩处训诫,陆洋还是怕的,立刻就恨不得缩成一团,摆着挨打的姿势都不敢有任何松垮。
跪在沙发上,在靠背上俯低了上身,可是戒尺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落下,林远琛走到了电视旁的花瓶里,抽出了一直放在里面的细长藤条。
陆洋真是连哭都要哭不出声了。
用桌上的瓶装碘伏棉球擦拭了一下,片刻后,藤条就贴上了陆洋的身后。扬起的幅度也似乎格外的大,细长的藤棍只有一指粗,却如骇人的利器一般在下落的过程中生生破开空气,“咻”的—声带着凌厉的风狠狠横贯上皮肤。
疼痛似乎不仅仅局限在囤部,从双腿一直连通到脑后都仿佛被淹没在这尖锐的疼痛里,林远琛决心要狠罚的时候便绝不会手软,力道几乎让陆洋连呼吸都直接暂停了。几乎失去神智的痛楚还未得到任何缓和,接着一下同样力度的抽到就平行着上一道痕迹重重落下。
藤痕立刻种起,红得显眼,狰狞的每一寸都在昭示着这一记责打的沉重与剧痛,一道接着一道,细藤的痛苦锋利如刀,像是生生要将皮肉割开一般,陆洋的双手都疼得紧握成拳,发丝间已经渐渐渗出了一层汗意,靠着克制才能忍下一声声已经冲到喉咙口的痛呼哭叫,因为意料之外的狠重痛意,心里更是生出了几分委屈。
为什么呀
为什么要打得这么狠……
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的严重错误,又不是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和失误,这样的处罚未免也太重了一些吧。
林远琛根本不给他缓—缓的间隙,也没有巴掌或者戒尺的稍稍缓冲,直接就是这样严厉的不计数目仿佛没有停止的藤条,上来就几乎让他崩溃。
陆洋越想越是难过,抽打也似乎更加重了一些,眼泪都不受控制得像是溪流一般在脸庞上蔓延开来。
咻——啪——
落在耳朵里的声音也似乎变成了酷刑,大口的呼吸仍旧无法缓解每一次承受痛楚下的窒息感,陆洋的额头死死地抵着自己紧握着的拳头,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现在的屁股。
道道交错的棱子从原本平滑的皮肤上高耸而起,好几处重叠的痕迹都已经有些微微的青紫,连着挨了几十下后,皮肉已经种成连片的通红,好几处的棱子看着颜色都要微微深些。
小兔崽子细皮嫩肉的又不吃痛,林远琛一边动着手其实心里也一直有数,惩罚归惩罚,他会小心地避开已经挨了好几下肿得明显的位置,避免造成破皮伤害,可看着陆洋脸都皱得眦牙咧嘴的,眼泪都不忍了,伏在沙发上哭得伤心又沉默就知道孩子心里又是开始乱想了。
但心里定的数目还是要打完,最后五下全部狠狠落在大腿的根部,本来虽然疼得难受但因为守着规矩,一直跪得端正的陆洋都颤着双腿有些东倒西歪,带着哭腔的痛呼也憋忍不住冲出了口,五十下藤条过去,陆洋已经狼狈得像是冬天里摔进水坑,连爬起来的都费劲的小狗崽一样,力气都仿佛抽干了。
侧脸因为落泪而湿滑,林远琛伸手微微碰触了一下小孩子眼角,帮他擦了擦,惩罚过程中难得的一点温情,让陆洋有些失控一般,双眼又涌出了热泪,看着倒是的确可怜。